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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當場立斃。
丁衡“哇……”地一聲倒翻而出,氣血翻湧間,忍不住狂噴幾大口鮮血,踉蹌間落在地上。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殺氣迎著洶湧的氣浪逆行而來,速度不是很快,但氣勢十足,選擇的時機正是丁衡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
來者就是剛才棄矛之敵,他揀回長矛後,一直靜觀其變,伺機出手。居然被他等到了這千載難逢的良機,又怎會錯失?
空氣中的壓力陡然劇增,隨著這一矛的貫入,虛空中一時肅殺無限。
此時此刻,丁衡終於感受到了箇中兇險,敵人在這種情況下出手,無論是角度、速度,還是力道,都有超強的發揮,因為只攻不守,完全可以將攻勢在瞬息間提升至極限。
在這緊要關頭,丁衡心神猶未慌亂。他一生經歷大小陣仗無數,臨場經驗非常豐富,雖然在時間上已不容許他有任何的遲疑,或是退避,但他從長矛攻來的位置與角度,判斷敵人可能出現的後續變化,權衡利弊之後,在最短的時間內作出了反應。
無論丁衡作出如何的抉擇,面對強敵這驚人的一擊,他已註定了非傷即亡的結局。現在丁衡努力要做的,就是怎樣才能以最小的代價來躲過這一劫。
這絕對是一門學問,也是一種經驗,就好比一場賭局下來,明知是輸,新手往往選擇孤擲一注,而有經驗的老手則會選擇收手,因為老手懂得,有賭就有輸,只要還有老本在,就不愁沒有翻盤的機會,假如連老本都輸掉了,那麼你就真的死了——輸死!
丁衡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強行提聚自己全身的功力,凝聚於自己的左肩之上,然後硬將身形橫移,在間不容髮之際,矛鋒直直地貫入了他的左肩之中,來了個對穿對過。
丁衡陡覺肩上一涼,鮮血如泉湧出,強烈的痛感逼得他怒吼一聲,雙手死死地抓住矛身,怒目圓瞪,寒芒暴出,逼射在敵人的臉上。
“去死吧!”丁衡的毛髮盡皆倒豎,發一聲喊,一腳正中敵人的心窩。
那人根本沒有想到丁衡竟如此的強悍,一驚之下,已先慌了手腳,眼見丁衡的腳由下而上踢來,再想變化,已是不及。
不過他臨死之際依然不甘心就這樣慘敗,嚎叫一聲,雙手發力,將全身的勁力透過矛身強行貫入丁衡的肩上。
“噗噗……”一幕驚人的場景倏然呈現,在丁衡的肩上,突然炸出幾個小洞,鮮血如血箭般標出,染紅了一身衣衫。
這顯然是丁衡將體內的內勁全部都寄於腳上擊出,而使血管難以承受外力如此強大的擠壓,突然爆裂之故。那使矛之人目睹了這一切,猙獰一笑,這才倒地斃命。
長街終於靜了下來,地上已是一片狼藉,橫流的血水,殘破的石板,恐怖的死屍,構成了一種陰森的氛圍。
血還在“咕咕……”地向外冒泡,丁衡的臉色已是一片蒼白,毫無血色,喘著濃重的粗氣,雙腿一軟,坐倒在長街的中央。
“你怎麼啦?”紀空手從車中鑽出,不禁大驚失色,趕緊跑上前扶住他,嚇得幾乎哭出聲來。
“看來我不行了!剛才此人臨死一擊,將全身內勁傳入我體,讓我全身血脈炸裂……”丁衡艱難地擠出了一絲微笑,臉上依然不失強者的傲氣。可是當他説完這一句話時,呼吸愈發顯得渾濁,彷彿上氣不接下氣一般。
“你不會有事的,只要等到天亮,我就去請大夫來看你。”紀空手帶著哭腔,一臉關切地道。看著丁衡肩上炸開的血口,赤肉翻轉,白骨森然,紀空手已是六神無主。
“你,你……不……要……哭,記住……我……的……話,玄……鐵……龜……對……於……你……來……説,很……重……要,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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