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3/4 頁)

剪刀樣的東西，豁了我媽一刀。我爸看見我被豆腐 ob 揪了出來，閉著眼睛，頭髮濕漉漉的，身上有些白白的東西，還有血血的東西，拖著長長的臍帶。豆腐 ob 把我放到我媽胸前，在我的乾嚎聲中說對我媽說：&ldo;男孩子，很好。&rdo;。

我媽不敢碰我，但她知道這時是母嬰 bondg的最重要時期，便小心翼翼地抱著我，一個勁地傻笑，臉上又是汗水又是淚水，傻呼呼地對我爸說：&ldo;生出來了。&rdo;

我爸也只會傻笑，說：&ldo;生出來了。&rdo;

還是我素芳奶奶專業，淚流滿面也沒妨礙她把這三個憨包子攝個正著。

豆腐 ob 在我的臍帶上夾了夾子，叫我爸剪臍帶，說這是一個 honor 。我爸在家裡還專門 rehearse 過剪臍帶這一幕的，但此時也象初次登臺的演員一樣，抖抖索索，剪了好幾下才剪斷臍帶，我就正式成為一個&ldo;獨躺&rdo;的人了 （ 離&ldo;獨立&rdo;還有段距離，慚愧 ） 。那個女護士把&ldo;赤果果&rdo;的我抱到一邊清洗，可憐我的第一塊豆腐就被這樣被人吃掉了。

我爸也跟過去看我，然後聽見豆腐 ob 又在叫我媽 ph ，我爸趕快折回來看我媽，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把他嚇糊塗了：豆腐 ob 端著一個小盆子，看上去完全是一盆血水泡著一團血糊糊的東西，豆腐 ob 把那盆子放在臺子上，用個鑷子夾著那團血糊糊的東西左瞧右瞧。我爸再看看我媽，只見她身下也是血糊糊的一片。我爸三魂嚇掉了兩魂，跑過去抱著我媽說：&ldo; baby ，我們再也不生了 ! 再也不生了！ &rdo;

我媽連連追問：&ldo;是不是 bb 有問題？&rdo;

我爸和我素芳奶奶都異口同聲地說：&ldo; bb 沒問題， bb 很好。&rdo;

但我媽怕他們是在糊弄她，或者是他們沒搞清楚，於是改問豆腐 ob ：&ldo; dr kg, is y baby ok? is he ok? &rdo;

豆腐 ob 說：&ldo;很好，四個日頭 ‐- &rdo;

我爸還在奇怪豆腐 ob 現在提太陽幹什麼，但我媽一下就聽懂了，&ldo;四個日頭&rdo;就是&ldo;四個指頭&rdo;。我媽急問：&ldo; only four frs? for one hand? ‐- or for o? &rdo;

黃米出生記（5）：又想歪了吧？

豆腐 ob 好奇地問：&ldo; four frs? did i say that? &rdo;

護士小姐很體貼，大聲告訴我媽：&ldo; ten frs and ten toes nothg issg &rdo;護士小姐還說我重七磅五盎司，長 215 英寸，第一次評分 9 ，第二次評分 10 。

我爸媽都很驚訝，想想看，我在我媽肚肚裡呆了十個月，才掙了九分。在我出生後短短的幾分鐘之內我就從九分進步到十分，莫非我是見風長？不論怎麼說，這一分肯定是靠我自己掙來的。想到這一點，我爸媽簡直把我佩服得一塌糊塗。

護士小姐對我爸說，有些亞洲孕婦不愛喝牛奶，生下來的孩子面板和骨骼都不是很好，你的 wife 一定愛喝牛奶，因為你孩子的面板和骨骼都不錯。

我爸聽護士小姐誇我，虛榮心一下竄得老高，有點忘乎所以，居然直統統地對護士小姐誇口說我老婆從來不喝牛奶，因為她不能喝牛奶，喝了就胃痛。

護士小姐彷彿是論文答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