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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順利的話念到大學畢業,我想讓她去。”佟西言捧著茶杯說的很慢。
刑墨雷不贊同:“她還小呢。”
“正是因為她太小,才想讓她去。”佟西言頓了頓,說:“她跟我說,少駒招丨妓。”
“什麼?!”
“你小聲點兒。”佟西言低聲呵斥,皺著眉頭說:“少駒也不是孩子了,他有這個自由。”
刑墨雷跟條火龍似的噴著煙。
“……老在一塊兒也不是個事兒,是太難為少駒了。分開一段時間,兩個人也好都想想清楚。都什麼年代了,還興娃娃親。”
刑墨雷靜靜抽菸,半天沒異議,算是同意了。
蔣良到家整整比梁悅晚了個把鐘頭。梁悅洗完澡出來,看見椅背搭著自己那件忘在遊藝廳裡的灰色羊毛背心,才知道他回來了。
下了樓,果然書房燈亮著,他在門口靜靜看他的背影好長時間,才走過去站在他旁邊。
蔣良在書桌前給他寫下個星期臨床醫師大會的會議提綱,見他靠過來了,左手很自然的去搭他的腰:“不生氣了?”
梁悅只裹了一件厚厚的珊瑚絨睡袍,沐浴乳的香味飄在空氣中,連短髮還是溼的,他問:“你呢?我說話那麼難聽,你怎麼不生氣?”
蔣良不答反笑,抓著他冰涼的手放在自己頸窩:“小傻瓜。”
梁悅的心揪了一下,開口叫他:“爸爸。”
沒得到回答,他抓住了他的領子,迫使他抬頭看他:“爸爸!”
好像快要哭的表情讓梁宰平徹底投降了,拉讓他坐在腿上,無奈說:“在,爸爸在。”
梁悅捧著他的臉吻他,一下一下,小舌頭舔他的嘴唇,手滑到頸後,伸進他的毛衣領子撓他的背。慢慢的,一聲不響只摟緊了他的脖子,沒了其它動作。
梁宰平知道他心裡難過,輕拍他的背,攏著他的腰不讓滑下去:“怎麼了?”
梁悅沒回答,手臂又緊了緊,腦袋埋進了他的頸窩。
梁宰平模糊猜,大概還是因為遊藝廳裡的事,便輕聲哄:“爸爸以後再也不跟著你了,好不好?”
梁悅直起腰:“做得到嗎?”
“做得到。”梁宰平點頭。家長糊弄孩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梁悅生氣說:“那誰幫我抬棺材板呢?!”
梁宰平錯愕,啊了一聲,反應過來了,使勁揪他的鼻子:“小兔崽子!”
梁悅重新抱住了他,長長嘆了一口氣。
氣氛很好,梁宰平撫著他的背,問:“明天週六,把習蔭接過來住兩天好嗎?”
梁悅一僵,推開他:“不要!他不是上全託的嘛!”
“寶寶,他已經五歲了。”五歲已經知道很多事了,再不糾正他,以後會有人格缺陷的。
梁悅一想到那個小孩會叫自己爸爸,他就寒毛倒豎。
梁宰平會讀他心:“他不會叫你爸爸的,別怕。”
梁悅直愣愣看著他,一半天,堅決的搖頭:“可以去看看他,但不能接他回來!你要接他回來,那我明天就不回家了。”
梁宰平斟酌著,說:“那明天一起去看他。”
那畢竟是他的孩子,身上流著他的血,是他生命的延續。
梁宰平只帶了一些科普讀物過去,那所貴族學校的幼兒園管理很嚴格但條件不錯,孩子不會在衣食住行方面受委屈。
梁習蔭站在宿舍下面的小花園裡等他,見了他,很平靜的叫了一聲:“爺爺。”
梁宰平蹲下來,微笑著握他的手:“過得好嗎?”
他點了點頭,與梁悅相似的五官卻沒有那份囂張靈動。
看到他額頭上的疤,像是打過架,梁宰平伸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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