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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扎得並不那麼深,雖然出血較多,但實際進腹之後並沒有發現嚴重的臟器損傷,這一刀精準的扎中了腹壁靜脈,卻只是把小腸挑破了一個小口子。
手術結束之後幾個人坐在一邊談論如何處理這件事,胡煒還沒有醒,梁悅表示他很無奈,胡煒醒不醒不在於他的麻醉,看起來也不在於這個刀傷,更大的原因恐怕是因為額頭的敲擊傷。肇事者用了多大的力,看他當時的狀態就知道。應該慶幸當時櫃檯上沒有放著一把刀,否則刑墨雷會結果了胡煒的命的。
孫副主張去做個頭顱CT,梁宰平同意了,讓陳若的人充當家屬,把胡煒拉到了CT室,孫副跟去看。梁宰平到底不能明目張膽穿著白大褂出去嚇唬人,便留在手術室,去隔壁看佟西言的狀態。
刑墨雷仍然陪在一邊,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走開一步,也壓根不去在乎胡煒的生死。
梁宰平進來問:“醒了嗎?”
刑墨雷搖搖頭,站十幾個小時手術都不見的疲倦表情此刻佈滿了他的臉。
梁宰平善意的說:“要不要出去抽一根?我看著。”
這話讓刑墨雷想起從前佟西言跟他上手術,不單常常充當小護士的擋箭牌,一般手術到九點來鍾他便會說,您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來就好。他一天要抽多少根菸,分別在什麼時間,他早就留心記住了,多麼貼心的小徒兒。
想到此他更心痛,搖頭說:“不用,等他醒。”是他拖累了他,讓他處在那種危險的境地。
梁悅捧著兩杯熱茶進來,遞了一杯給他,自己的這杯喝了一口轉交給梁宰平,說:“CT顯示沒大事,就是頭皮血腫,我讓孫副先回去了。”
梁宰平嗯了一聲,說:“剛剛在秦淮明月,你們上樓之後我遇到薛永明瞭,他應該知道今天晚上的事,還留了些照片,按時間順序包括胡煒跟西言一前一後進門,到後來你們的出現,其中一張是胡煒壓著西言的。”
“他想做什麼?”梁悅不明白。
刑墨雷說:“他跟胡煒有私怨,剛入院的時候讓胡煒佔過便宜。”
梁宰平說:“我也是聽說了,見到他也在,才起了疑心,你看,胡煒這一刀像是誰做的?”
刑墨雷看他:“你懷疑……”
“你們倆不用懷疑這懷疑那了。”梁悅一臉無奈,說:“肯定是你徒弟捅的,那把是我辦公室的水果刀,估計是他拿了防身的。”
刑墨雷這一晚難得露了回笑臉,用力親了一下佟西言的手背,說:“幹得不錯!”
梁悅嘀咕:“解剖學得真好,什麼也沒捅著,又把這姓胡的折騰半死。”
梁宰平笑著摸他的頭。
一直到後半夜佟西言才慢慢醒過來,起初仍然不是特別清醒,大概以為是自家臥室,迷迷濛濛的睜著眼睛,扭頭一看到刑墨雷便伸手過去摟住。
可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不是抱著他的這副胸膛有異, 而是伴隨著落到他太陽穴的吻一起的還有一種聲音,很耳熟,是監護儀在空曠的手術室發出的聲音。
他對上刑墨雷隱隱擔憂的目光,好半天,第一個問題是:“胡煒呢?”
刑墨雷說:“死了!”
“不可能。”佟西言掙扎著坐起來:“怎麼會,扎那麼淺!”
“我又補了一刀。”
佟西言睜大眼睛看他,因為藥效的關係,這一瞬間表情猶如痴呆,刑墨雷又愛又心痛,一把抱進懷裡揉捏:“他倒是該死,可惜了命大。”
慢慢反應過來之後佟西言才問:“幾時找到我的?”
“為什麼不問是怎麼找到你的?”
“……總會找到的。”佟西言說:“我知道您會來。”
擁抱更□□,刑墨雷的大手用力摩挲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