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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上遮蓋凳面上的泥灰,說:“坐。”
佟西言說:“我這一路坐了四個鐘頭了,不想坐,你把衣服穿好省得著涼。”
胡煒一笑兩排大白牙:“你可真有心啊,怎麼找著的?”
“你留同一個號碼,不就是想我來找你嗎?”
胡煒用力吸了一口煙:“……我還真沒這意思。”
“那你是……”
“我就是想你了。”
佟西言聞言挑眉,胡煒也一樣挑眉,於是兩個人睜圓了眼睛比誰眉毛挑的高,胡煒先落敗,笑了。
一牆之隔刑墨雷在磨牙。
佟西言說:“趙院長給我打過電話,還有許市長也來過了,那麼多人翻天覆地找你,都很關心你的情況。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你不用像現在這樣折騰自己。”
胡煒靠牆坐了下來,望向遠處的風景吐出了菸灰,笑說:“折騰自己?這就是我想過的生活啊小師孃,什麼事兒過不去?都會過去的,倒是你,別這麼關心我,你知道的,我受不了你。”
說這話看過來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活像要把人剝光衣服似的,佟西言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往後退了一步,背後突然有隻手臂攬住了他的腰,嚇得他猛一回頭,看清了是誰,反倒嚇得更不能動彈。
胡煒促狹的笑也生生卡在喉嚨裡了,他看到了一臉肅殺氣息的刑墨雷,站在佟西言身後,以十分親密的姿勢摟著他的腰,下巴蹭他的頭頂,無論是身高還是氣勢乃至年齡長相穿著,一眼過去就覺得這是一家人,沒有一點兒違和感,很合拍,除了兩位的表情。
胡煒覺得自己已經在刑墨雷的眼神裡被凌遲了一百遍了。就說嘛,怎麼可能發生過那種事情,這老男人還會允許他的小白兔單獨出來見人。他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走近了,遞了煙過去:“老師。”
刑墨雷第一眼看到這副樣子的胡煒,驚訝程度不亞於佟西言,這會兒面對面了,低頭看了一眼他手裡的“茶花”煙盒,冷哼了一聲,卻還是接了過來。
胡煒為他點菸,刑墨雷側身把佟西言攬在一邊懷裡,低頭就著打火機點著了抽了一口,拿下來看了看,問:“抽得慣嗎?”
胡煒說:“差不多。”
佟西言一想到刑墨雷這一路的尾隨,很快就意識到他昨晚必定是發現自己出去過,說什麼去開會,從頭到尾都在蒙他。他氣惱的想掙開肩膀上的控制,反倒被抓得更緊,肩胛都覺出了疼。
胡煒不是看不出這兩人的彆扭,笑說:“您真貼心,師孃上哪兒你都陪著。”
刑墨雷說:“怎麼,看到我好像不高興麼,跟你師孃有知心話要說啊?”
胡煒賠笑:“沒。”
“我還以為你傷口長全了,不記得疼了。”
“哪兒敢忘。”
“那你怎麼誰都不聯絡單就聯絡他?”
“我怕您不接我電話麼,聯絡師孃,不就等於是聯絡您了?”胡煒一語中的,其實他根本沒指望跟佟西言的聯絡能瞞得過刑墨雷,這男人看著行事粗糙脾氣暴躁,實際自己的東西看得極其寶貴,尤其是在差點摔碎過一次的前提下。
佟西言終於掰開了刑墨雷的手,站在一邊沒好氣的揉肩膀,憤憤然要開口,對上了刑墨雷掃過來的眼神,寒氣滲人,咬著煙的樣子不見得兇狠,卻硬生生讓他忘記了要說的話。
胡煒虛晃晃說:“您看您二位來,我這兒也沒什麼好招呼的……”
“這還沒怎麼著呢,你倒是先演上落難才子了,苦肉計唱給誰看呢,不是你師孃吧?”
佟西言聞言瞪了他一眼,立馬就被回瞪的眼神殺了回來。
胡煒扯起兩邊嘴角算是笑了,說:“您看著呢?我唱了半輩子戲,我是唱膩了,不想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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