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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了,劉老爺子何必寧可頂住巨大壓力,來等我找出反制對手的底牌?
難道說故宮藏品是假的?
我想到這時一哆嗦,但幾天的碑拓不是白乾的,我很快就回過神來。劉老爺子已經明確告訴我了,故宮的是真品,那麼我就不該懷疑他。信人不疑,我要找的是底牌,其他的事情暫時不考慮。
藥不然把著方向盤,側頭笑道:&ldo;喲,我還以為你聽了這訊息,又得來一番痛心疾首呢,看來恢復得不錯嘛。&rdo;
我冷著臉道:&ldo;哼,煙煙怎麼樣?&rdo;
&ldo;哦,煙煙還沒出來,但我已經把看守所的人打點了一圈,她吃不了苦,放心吧。&rdo;
&ldo;戴鶴軒呢?我記得你不是說過要顯顯你的手段?&rdo;
藥不然一拍方向盤,露出狡詐的笑容:&ldo;嘿嘿,算你小子趕得巧,收網就在今晚,你一起來看個熱鬧吧。&rdo;
我沒有繼續再問,雙手交疊搭在車前,目視前方,戰意昂然。
吉普車在南京市裡馳騁,藥不然沒帶我去江邊,反而把我帶到了南京大酒店。這是南京市在九十年代初最高階的涉外酒店,沒有之一。裡面裝修得氣勢非凡,跟錄影帶裡那些香港酒店相比也不遑多讓。
可是,藥不然把我帶到這裡來幹嗎?難道老朝奉最近心情好,打算掏錢讓我們住高階賓館了?
藥不然把車停在附近,和我一起走進酒店大堂。他早就開好了房間,樓層還挺高。我們進了房間以後,藥不然說我去準備準備,你先休息吧,一會兒叫你。反正是老朝奉的錢,我也不客氣,先去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
我在淋浴間裡仰著頭,任憑熱水濺在赤裸的身體上,把這幾天在中山陵積累的寒氣都驅散了,沖走心中的陰霾。&ldo;爺爺,爸,我回來了。&rdo;我在淋浴間裡喃喃自語。
洗好澡出來,我拿浴巾擦著頭,忽然看到床上擱著兩套白褲子紅馬甲,跟在大堂給我們開門的服務生穿的一樣。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宣傳材料,銅版紙,印製非常精美。我翻了幾頁,都是講各種名貴瓷器。我不明就裡,就問剛進門的藥不然。藥不然讓我把衣服換上,卻沒告訴我為什麼,只說你聽我的就是。
我不知道他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反正現階段他出賣我也沒意義,我就姑且聽他的指示,換好了衣服。藥不然自己也換上一套,我們倆搖身一變成了酒店服務員。他還弄出兩頂紅帽子,給我扣到腦袋上,十分滑稽。
藥不然看看時間,差不多五點,便招呼我抱起資料離開房間。我們走到二樓宴會廳的走廊,藥不然忽然停下腳步,一抬手,手扶旁邊欄杆向前探去,沖我一笑:&ldo;正主兒來了。&rdo;
大堂通往二樓宴會廳有一個螺旋式大理石樓梯,一群人正順著樓梯朝上頭走來。我定睛一看,在最中間偏右的正是一襲唐裝的戴鶴軒,他雙手捧著一個紫檀木匣子,看起來似乎是很貴重的東西。而被人群簇擁在正中間的,是一位頭髮花白的慈祥老者,手執柺杖,身著四個兜的中山裝。在他們兩個外圍是一些中年人,每個人的氣質神態都像是政府官員,其中就有那天我在戴鶴軒家看到的王局長,他們謹慎地與戴鶴軒、與老人保持一點點距離;在更外圍,則是幾名秘書模樣的人和戴鶴軒的弟子。這個小小的隊伍,形成了涇渭分明的三個圈子,慢慢朝著二樓移動。
我看了眼藥不然,藥不然得意道:&ldo;那天我一進江邊別墅,就聽到戴鶴軒跟那個姓王的局長說這一週有酒宴。我估計這次酒宴級別低不了。南京國際大酒店的主廚特別有名,是做淮揚菜的高手,戴鶴軒要請人,八成就是這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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