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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澤天挺挺胸脯說:&ldo;張局,我年輕時曾在煤礦打過工,對這一行比較熟悉。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再說現在局裡現在分來的那些年輕人個個細皮嫩肉的,也不是下井挖煤的料。&rdo;
張懷山也笑了,說:&ldo;可你正休假呢。&rdo;
範澤天笑著說:&ldo;乾脆把這件案子破了之後,你再給我補一個月長假,讓我玩個痛快。&rdo;
張懷山將手中的大半截香菸撳在菸灰缸裡,拍拍他的肩膀說:&ldo;行,沒問題,等你辦好這個案子,我立馬放你一個月大假。哎,對了,當地派出所所長蔣大軍是我的老部下,你下去先找到他通個氣,再開展工作,這樣對你查案有利。&rdo;
範澤天用力點點頭,道:&ldo;我明白了,局長,等我的好訊息吧。&rdo;
2
青陽礦冶總廠是青陽市最大的民營企業之一,廠長於榮宗不但是青陽市優秀企業家,而且還是市政協委員。
青陽煤礦現有礦工及管理人員500餘名,是青陽市最大的露天礦場。
由於開山採礦挖煤勞動強度非常大,礦工們一般很難幹長久,所以礦場上的礦工流動量也非常大,這就迫使礦主不得不經常在礦場門口貼出招工廣告。
這不,這一天大早,青陽煤礦的礦場門口就貼出了一張招工廣告,說是要新招礦工50名,要求男性,身體好,能吃苦耐勞,包吃包住月薪3000‐6000元。
這年頭,真是插起招兵旗,就有吃糧人。
招工廣告貼出不足半天時間,便招滿了50名礦工。
範澤天便是其中一個。
辦好了招工手續,範澤天便和其他新礦工一起被領進了礦場。
礦場背靠著拔地而起氣勢磅礴的青陽山,山腰露著兩口黑魆魆的礦井,礦工們拖著煤車在礦井裡進進出出,礦場上機器轟鳴人聲鼎沸,一副熱火朝天的場面。
距礦場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一排工棚,工棚被隔成一小間一小間,是礦工們的宿舍。
離工棚不遠,有一幢平房,是礦場高階管理人員辦公和住宿的地方。
一間工棚只有六七平方米,放著一架上下兩層的鐵架床,每間房住兩個人。
與範澤天共住一室的是一個瘦瘦的中年漢子,叫何振飛,是本地人。
他倆剛放下行李鋪好床,礦工隊長便大呼小叫地跑過來催他們這些新來的礦工趕快去幹活,說是廠長馬上就要來礦場檢查工作了。
新來的礦工們不敢怠慢,馬上換好工作服、戴上裝有礦燈的安全帽,來到礦井口,聽候隊長調配。
有的被分配到井裡去挖煤,有的被分配到井裡打樁,範澤天與何振飛兩個人被分配去拉煤車。
範澤天拉了一輛煤車向礦井深處走去。
礦井挖得很低,只有半人多高,人在裡面行走,必須手著朝地才能通去。
礦井兩邊打著木樁,上面橫著厚厚的木板,架著上面的泥土。
礦井很窄,剛好能容兩輛煤車透過,一輛進來一輛出去。
由於排水系統不完善,礦井下面十分潮濕,而且通風透光條件也不好,井下空氣十分憋悶,光線黑暗,雖然有頭頂的礦燈照路,但範澤天還是摔了兩個大跟頭才跌跌撞撞地把裡面的情況摸清楚。
他心裡暗暗吃驚,在這樣的環境下幹活,死神如影隨形,怎麼能不出事故呢?
礦井有近兩百米深,範澤天將煤車拖進去之後,挖煤的礦工很快便將煤車裝滿,他便開始拖著煤車往回走。
一車濕淋淋的原煤有兩百多斤重,加上腳下的路又泥濘難行,範澤天基本上是趴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向前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