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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搬到姐姐家來&ldo;避難&rdo;之後,溫晴已經辭去了龍獅(國際)的那份高薪工作,靠蝸居在她那間小小的客房裡用她那部手提電腦上網度日,有時也在網上接一些服裝設計的活兒,做好後從網上發給廠家,廠家再從網上銀行把錢轉給她。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平時極少出門。只等她那位戀人功成身退之後,她再出山。
溫怡身心俱疲,在家休息了兩天,才回到學校上班。
學校裡的領導和同事聽說她病了,都來慰問她。
溫怡不敢說自己患了精神分裂症在瘋人院呆了三天,只說自己身體不適到醫院住了幾天。大夥也沒多問。
因為要迎接省教育廳的驗收檢查,學校最近工作很忙。
下午放學的時候,突然通知全體教師開會,老校長一講就是幾個小時,散會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鐘了。溫怡趕緊往家裡趕。
因為怕她精神不集中,開車易出事,早上上班時沈天帆讓她把女裝踏板摩托車放在了家裡,步行上下班幾天,她大病初癒,身體虛弱,權當散步,也好藉此鍛鍊一下身體。好在學校離家不遠,只有兩三里路程,步行一趟只需十幾二十分鐘。
正是夏末秋初的時節,晚風吹來,已有絲絲涼意。
溫怡剛走出學校大門,一陣涼風從脖子後面直灌進來,使她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地縮縮脖子,拉拉衣領,加快了腳步。
青陽一中的老校區本在市中心的鬧市區,學校最近才搬到新開發區來。新開發區靠近郊區,地理位置略顯偏僻。街上亮著路燈,但行人並不多,三三兩兩的車輛在空曠的大街上呼嘯而過。
溫怡獨自一人走在人行道上,高跟皮鞋輕輕叩著水泥路面,發出橐橐的單調的聲音。
剛走到學校圍牆的拐角處,她忽然又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噤,只覺有股冷風從後面悄然襲來,直吹得她後脖頸涼嗖嗖的。
她用手一摸,不對呀,自己的衣領扣得好好的,照理說風應該吹不進來呀。
再走不遠,那種涼嗖嗖冷冰冰的感覺竟然越來越強烈,到最後竟像有一根冰冷的魚刺扎進了她後脖頸的某個穴位一樣,整個人都感到不舒服不自在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用心感受一下,忽地驚覺過來:那不是風,而是一雙眼睛,一雙陰冷銳利的眼睛,一直在後面盯著她。
她猛然回頭,身後的人行道上空蕩蕩的,並不見一個人影。
再向前走過半條街巷,那種被人跟蹤偷窺的感覺像冰針一樣,刺得她越來越不安。
可回頭細看,仍然看不見一個可疑的人影。
她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幻覺,難道又是我自己的幻覺?難道我的精神真有問題?
她不敢再獨自一人在人行道上走下去,剛好旁邊有一輛計程車經過,她急忙招招手,坐進去。
對司機說出&ldo;花苑小區b棟&rdo;這幾個字後,她竟再也堅持不住,全身虛脫一般癱坐在計程車後排座位上。
回到家裡,坐到自家的沙發上,她一顆怦怦亂跳的心才漸漸平靜下來。
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丈夫,也不敢告訴他。
她怕他說她的精神又出了問題,怕他再次把她送進瘋人院。
7
日子在平靜和忙碌中晃晃悠悠地度過,轉眼到了中秋節。
沈天帆給自己放了一天假,特意請妻子和溫晴去美食城吃大餐。
席間,沈天帆變戲法似的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束鮮艷的玫瑰花,遞到妻子面前。
溫怡一怔,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沈天帆在她耳邊輕聲提醒道:&ldo;老婆,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