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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活不下去的‐-&rdo;
爸爸說:&ldo;我兩個都要保住,不然的話‐-&rdo;
(7)
到了生產那一天,疼痛一陣陣襲來,媽媽一直忍著不叫喚,她說自己是個老師,大嚷大叫好像不太好意思一樣,而且她看見弟弟正在拼命地要到這個世界上來,她好欣喜,好感動,想到一個小生命,是這樣的頑強,正在為自己生存的權利奮鬥,就只想配合它,支援它,讓它儘快順利地出來。
媽媽說真正難受的還不是痛感,而是那種又墜又脹的感覺,好像弟弟把她的內臟當作降落傘,正猛力扯著向下墜落一樣。
弟弟的頭很大,生了好一會都沒生出來,媽媽怕弟弟在產道里夾壞了,又怕醫生用產鉗把孩子夾傷了,就讓醫生剖腹產算了。醫生說:&ldo;你就別瞎指揮了,在這裡是我說了算,你有勁,就用力生吧。&rdo;
後來弟弟總算生下來了,媽媽ph得太用勁,雙眼充血,變得紅紅的了。她問醫生:&ldo;我孩子不是‐-兔唇吧?&rdo;
醫生說:&ldo;孩子倒不是兔唇,不過你已經成了兔眼了。&rdo;醫生把弟弟抱給媽媽看,&ldo;來,兔媽媽,看看你的兒子,肯定是個不老實的傢伙,燙著卷卷頭,留著&l;虎爪&r;,如果戴個墨鏡,演阿飛就不用化妝了‐-&rdo;
媽媽看見一個包在白單子裡的小傢伙,頭髮又黑又卷,濕漉漉的,象抹了半斤雪花膏一樣,兩邊鬢角長長的,真象電影上的黑社會。
(8)
弟弟第一次被送到媽媽身邊吃奶,是一個清晨。事前護士就通知了,叫新媽媽們把奶頭洗乾淨,說你們的小寶寶馬上就送出來餵奶了。
媽媽激動得不得了,把奶頭洗了又洗,恨不得放滾水裡煮煮消毒。她生怕自己不會餵奶,又怕弟弟不會吃奶。她住在一個大產房裡,裡面有七、八個產婦,媽媽是很要面子的,唯恐自己或者弟弟落後了。
爸爸也等在那裡,望眼欲穿,急不可耐。
那些新生兒都用小單子裹著,象一根根春捲一樣。護士一手抱著好幾根,走到一個床前,就一隻手抓著裹孩子的單子,把那根小春捲拎給他們的媽媽。媽媽看得膽戰心驚,生怕那床小單子一散開,小孩子就會掉在地上。
等到護士把弟弟遞給媽媽的時候,媽媽象接聖旨一樣恭恭敬敬地捧了過來,端坐在床上,亮出一個辱房,按照從書上看來的姿勢,把弟弟的嘴放在辱頭邊。
還沒等她把辱頭往弟弟嘴裡送,弟弟就搶上來,一口銜住了她的奶頭,連眼都沒睜一下,就那麼穩準狠地叼住了,真算得上&ldo;神叼&rdo;。弟弟的小嘴一動一動,猛吮起來。媽媽感動得熱淚盈眶,覺得自己的兒子好聰明能幹哪,簡直是個天才,教都不用教,就學會了吃奶。
爸爸在一邊也看得激動萬分,連連問:&ldo;有沒有奶水?他吃到什麼沒有?&rdo;
媽媽猛點頭,說:&ldo;肯定吃到了,肯定吃到了,我能聽見他大口吞奶水呢。&rdo;
過了一會,媽媽有心思觀察一下整個產房了,才發現每個媽媽都低頭看著懷裡的小春捲,每個爸爸都在那裡探頭探腦,而那些小春捲似乎都在埋頭苦幹,分不出誰個先進,誰個落後。她有點羞愧地對爸爸說:&ldo;看來小孩子吃奶是天生就會的呀,剛才還覺得弟弟特別聰明‐-&rdo;
(9)
弟弟的爸爸聽人說鯽魚是發奶的,就買了很多鯽魚,燒好了給媽媽吃。不知道是鯽魚的功勞,還是媽媽本身就奶多,總之,媽媽的奶水就象長江之水,滔滔不絕,搞得她以為奶水跟年齡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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