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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說著，淚水就流了下來。

她看見他立即變得手足無措，輕聲叫著：&ldo;艾米，艾米，別這樣……&rdo;看看她越哭越厲害，他推開門，輕輕把她拉進屋去，開了客廳的燈，讓她坐在沙發上。

&ldo;怎麼啦？&rdo;他擔心地問，&ldo;怎麼好好的就哭起來呢？在樓梯裡也不怕別人看見？&rdo;

她哭得更厲害了：&ldo;我忍得住我會在外面哭嗎？&rdo;她抽抽搭搭地說，&ldo;我忍了很久很久了。&rdo;她越哭越厲害，越想越悲傷，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但就是想哭。

她一直哭，他就一直驚惶失措地問：&ldo;艾米，你怎麼啦？&rdo;

&ldo;你別管我，讓我‐‐盡情地哭一哭，平時家裡‐‐有人，我連哭‐‐哭的機會都沒有……&rdo;這句話，足夠讓任何已經哭開了頭的人悲從中來了，你想想，連哭的自由都沒有，這事本身就很值得哭了。

他無助地看著她，小心地問：&ldo;艾米，你怎麼啦？你告訴我。你這樣哭，把我都哭糊塗了。是我做錯了什麼嗎？你告訴我，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向你賠禮道歉。&rdo;

&ldo;光賠禮道歉有什麼用？如果是你做錯了事，你會改嗎？&rdo;她抽泣著問。

&ldo;如果是我的錯，我當然會改，但是你不要哭，你這樣哭，我很難受……&rdo;

&ldo;你錯就錯在老是不來追我，&rdo;她老老實實地說，&ldo;我等得太久太久，我哭得太多太多，只是你不知道罷了。&rdo;

他看著她，很久才說：&ldo;可是你還是個小孩子……&rdo;

她指指自己的左胸，問：&ldo;你說過，是不是小孩子，主要是這裡決定的，對吧？&rdo;

他點點頭，但不等他說出話來，她就拉起他的手，放到她左辱上，&ldo;那你看看，我是小孩子嗎？&rdo;

他臉紅了一下，無聲地笑了，說：&ldo;你歪曲我的話，我說的是心，不是‐‐&rdo;

&ldo;不是什麼？&rdo;她抬起眼，盯著他問。

&ldo;不是保護心的盾牌……&rdo;他的手被她抓著，按在她厚厚的盾牌上，使他很不自在，但他沒有把手抽開，只是望著她。她發現他那大而黑的眼睛可以一直看著她，很久不眨一下。她也試著不眨眼地看著他，但她發現很難做到，越想不眨越眨得快。他還沒眨一下，她已經眨了不知多少下了。

她避開他的視線，伸出另一隻手，摸摸他的胸，說：&ldo;你不要老說我小，其實你比我小，承認不承認？&rdo;

他笑著抽出手：&ldo;承認承認，我比你小，你贏了，我甘拜下風。你這張嘴呀，狡辯起來無人能敵。&rdo;他颳了刮她的鼻子，說，&ldo;不是小孩子，怎麼會這麼傻乎乎地哭？你把我的頭都哭暈了。&rdo;

她破涕為笑，用指甲掐著自己的太陽穴說：&ldo;我把自己的頭也哭暈了。&rdo;

&ldo;要不要我給你按摩一下？我媽媽頭暈的時候，我就這樣給她按摩，很見效的。&rdo;他讓她躺在沙發上，他用一個杯子裝了冷水，用手指蘸了水，像做眼保健操一樣為她按摩，然後一直按摩到她的整個頭部和後頸。他的手指涼涼的按在她臉上，她的發叢中，她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