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顧珩來信了(第1/2 頁)
大晉的雨持續了旬月有餘,溫枕診脈,配藥,忙得這院子終於有了一絲生氣,中間二房的人來過,卻都被浣玉擋了回去,依阮卿的話說,她需要安靜不被人打擾,可寧國侯府送來兩次枇杷卻被一概接納,二房的人臉色不太好,卻又不得不一直忍著。
提盒裡堆著枇杷,阮卿只吃了幾顆就覺得身子涼,雖然心裡甜滋滋的,可到底沒敢再多吃。
天放晴,浣玉便急赤白臉的跑了進來,險些跌在階上,溫枕守著藥爐嘴裡振振有詞,“好你個小玉兒,如今藥也不煎了,把活留給我幹,自己跑去聽牆角。”
溫枕拿著一把小扇,嘴裡嗔怪著沒有好話,卻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
浣玉紅著臉朝她一笑,“好溫姐姐,下次我新做個鞋墊子給你。”
“這還差不多。”
溫枕作模作樣翻了個白眼,臉上的笑容卻多了些,她依舊拿著那個小扇子,手上的動作更熱情了。
見溫枕不再小氣,浣玉這才提著衣裳奔向了阮卿,“姑娘,你猜猜沉梔院那邊怎麼樣了?”
阮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而後一手襯著下巴道:“可是那些公子又被趕出來了?”
浣玉興奮的小臉又紅了些,她怡然自得道:“姑娘猜得沒錯,今日好不容易來了兩位公子,可又被江姨娘送了出來。”
“江姨娘說,二姑娘暫時還不曾考慮過婚嫁之事,若要論娶的話,咱們家的三姑娘也到了年紀,還問那兩個公子要不要考慮三姑娘。”
“結果那兩個公子覺得埋汰,偏偏看不上庶出的三姑娘,拔腿便離開了沉梔院。”
阮卿聽得認真,浣玉也講得正到興致,溫枕卻不著調的笑出了聲。
“溫姐姐,你笑什麼呀?”浣玉偏過頭來問。
“我笑那個江氏還真是個道貌岸然的人,她們不要的卻要指給那個三姑娘,也真是好笑。”
阮卿眸子下的冰冷一閃而逝,這樣的事二房從前不是沒有幹過,阮府只她一人為正兒八經的嫡女,可她身子弱,坊間又有顧世子為這個小青梅一夜種枇杷的事蹟,堪有一副容顏也沒有人敢壯著膽子去做鰥夫,所以這麼些年,無人敢上門提親求娶。
倒是二房的人,把著名不正言不順的掌家權,縱使沒有主母身份,可在外人看來,二房在這府裡還是有一番地位,即使比不上她這個出生就是嫡女的人尊貴,卻還是有幾分好處可想,若日後江婉柔被扶正,那阮娉婷好歹也是一個嫡次女了。
所以這麼些年,進阮府求親的竟無一人是為了阮卿,來求娶阮娉婷的倒有幾十,不過父親對於江婉柔的態度她看在眼裡,若不是自己身子弱,三房秋娘又立不起來,這掌家權恐怕也不至於交到江婉柔手裡。
阮卿神色平淡道:“三房經受這樣的羞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願她們能早點醒過來,若一直這樣任由他人拿捏,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姑娘說的極是,咱們都願意伸出手拉她們一把了,她們也好歹知趣些,不要辜負了姑娘的一番苦心。”
浣玉的話不錯,若常棲在他人屋簷,到最後受傷的也只有自己,三房的人這麼多年過得實在不算太好,至少比二房的人差了些,只有奮起謀劃一番,才能為自己爭得一片天地。
而與二房相比,阮卿才是最好的選擇。
“姑娘,顧世子來信了。”
幾人正在談笑間,一名婢女捧著一封信箋進來。
封面上熟悉的字跡,熟悉的墨香,是顧珩寄來的,她想,北越那邊的戰事吃緊嗎?
阮卿素手開啟,信中內容顯現:
【見字如晤,展信舒顏
阮枝枝,自三年前一別,暌違數載,拳念殊殷,這封信來得遲了些,萬勿怪罪,每每提筆一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