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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黑魔王還是白巫師,只要給魔法部找麻煩,影響了保守勢力的地位與利益,那就是他們的敵人,預言家日報是魔法部控制下的輿論喉舌,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風向標。
德拉科在家裡聽多了父親對預言家日報的蔑視,他的壞脾氣是被父母驕縱出來的,他比普通小巫師更懂得權勢地位的重要性,也比一般小巫師更懂得現在的情況有多糟。
短短二十天的時間,他就瘦了一圈。
袍子空蕩蕩地掛在他身上,有時他恨不得戴上尖頂帽,遮住那頭標誌性的淡金短髮。
魔藥教授的辦公室裡並不明亮,四周陳列著玻璃罐與動物的內臟標本,帶著一股地窖特有的寒陰潮氣,德拉科一走進來就感覺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他竭力保持冷靜。
德拉科知道這個溫度是保持魔藥材料新鮮的最好溫度,並不是斯內普教授有意刁難學生。
這間辦公室總是放著學生下一堂課要用的魔藥材料,霍格沃茲的教授需要對材料經過檢查,做一些基本處理才能放進魔藥教室。
德拉科聽到遠處木桶裡傳來沉悶的輕微撞擊聲,可能是活物,他努力讓自己不要注視那個方向。
斯內普很少叫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來自己辦公室的,他對調解一群男孩女孩之間的矛盾沒有興趣,現在他插手了,顯然是在表示一種不滿,對學院內部情況的不滿。
——斯萊特林的學生就是會想這麼多。
作為這場混亂的源頭,德拉科想得更多,尤其是進來站穩後,剛問了一聲好,就看到斯內普從桌上拿起一個信封遞給自己。
「這是?」
德拉科臉都白了,開始發抖。
他害怕這是魔法部的通知函,拘捕令、通緝令、在荒野被發現屍體後給家人的死亡通知……
「拿著!」
斯內普發現了德拉科的異樣,加重語氣的同時,他將信封翻了個面。
德拉科看到封口上蓋著的那個屬於馬爾福家族的火漆徽章時,他的目光一下就移不開了。
這種墜入深淵後又被拉出來的感覺,讓他懷疑起自己的眼睛。
「院長,這是……我父親給我的?」
德拉科接住信封,迫不及待地細細摩挲,確認這是父親戴在手上的徽章戒指才能印出的火漆,湊近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氣,這是加入香料調和的松脂膠泥在幹了之後散發的味道。
每個家族喜歡用的松脂膠泥配方都不一樣,也不會對外透露,是很難冒充的。
德拉科高興地把信放進袍子。
「等等。」
斯內普抱著手臂,打量著德拉科激動得已經微微透粉的臉,心裡猜測馬爾福夫婦肯定叮囑過兒子,如果發生意外需要做什麼,這是純血巫師家族的必有教育。
只是德拉科年紀小,也沒有冷靜堅定的特質。
「在這裡讀信,看完後燒掉,出去之後不要提任何關於你父母的事。」斯內普說完就走進了裡面的魔藥製作室。
德拉科呆呆地站著,剛才的喜悅全部消失了。
他僵硬地拆開信,直到看見熟悉的字跡才慢慢放鬆下來。
盧修斯這封信幾乎沒說什麼重要的東西,只強調了英國現在充滿了危險,而危險來自神秘人(德拉科看到這詞的時候差點丟了信),現在他與納西莎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等到復活節假期,他們就會見面。
德拉科又怕又疑惑,他把信反覆讀了好幾遍,灰藍色的眼睛慢慢恢復了神采。
——既然他的父親能透過斯內普教授寄信,就說明斯內普教授可以幫助他。
德拉科戀戀不捨地看了一遍盧修斯的簽名,走到壁爐前,將信與信封一起丟進壁爐的火裡,看著羊皮紙慢慢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