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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在高考完吃散夥飯的時候。
那種刺激神經的苦味夏季至今都難忘。
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這麼喜歡喝酒。
她硬著頭皮跟大家乾杯後,小抿了幾口。
副社長眼尖,一邊喝還一邊往每個人的杯裡瞄,看到哪個人杯裡的酒沒動靜,就提醒。
在大家殷切的目光下,幾個女生紅著臉,咬著牙將酒一飲而盡。
烈酒入腹,夏季胃裡翻江倒海,總覺得肚子裡好像有個攪拌機,在裡面興風作浪,讓她不得安生。
酒喝完,副社長又講了會兒笑話,將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大排檔裡大多是附近學校的學生,她們一桌來得最早,沒一會兒,旁邊的餐桌也漸漸開始坐人了。
各種呼叫聲笑聲,猜碼聲此起彼伏。
夏季抽空去了廁所,剛從衛生間裡出來,看到一個男生躬身附在水池旁嘔吐。
夏季繞過身,洗了手,慢慢走出衛生間。
身後是男生嘶聲裂肺的嘔吐聲,還有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
夏季總覺得那人眼熟,心生異樣,等回到座位時,才猛然想起那道身影是誰。
倏地起身,又跑去衛生間。
地上積水不少,夏季腳下一滑,就重重摔了出好遠。
龔俊頭昏腦脹地推開門,意識還沒清醒,就被一陣撞擊撞到。
身子跌倒在地。
撐著沉重的眼皮看向將他撞翻的人,卻只看到眼前迷濛一片。
算了,他也沒心思再質問那人怎麼這麼不小心了。
他甩了甩頭,腦子依舊沉重,起身準備離去。
夏季摔得屁股疼,掙扎幾下站起身,看到龔俊踉蹌遠去的身影,顧不上自身的水漬,小跑跟上。
&ldo;龔俊,你沒事嗎?&rdo;
龔俊走了幾步,才發現對方是在叫自己。他回過頭,努力睜開眼,卻依舊看不清對方面容,索性也就不再糾結那人是誰。
含糊過去:&ldo;沒事。&rdo;
他走了幾步,出了大排檔,走到路邊的糙坪上坐了下去,屁股剛沾地,整個人就像堆爛泥一樣癱倒下去。
夏季走過去,坐到他身旁,看他沉靜英俊的眉眼嘴角,心頭蕩漾。
他身上一股濃鬱的酒味,飄散在空氣中,夏季聞著竟也不由得沉醉。
深秋的夜有些涼意,夏季怕他感冒,脫了外套蓋在他身上。
外套小,僅僅蓋住了他高大身材的一角,看著頗為有趣。
龔俊感受到暖意,不自覺地拱著臉往溫暖清香處靠近。
夏季給白仙仙發了資訊,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先回去的資訊。
就這樣坐在他身旁,一直陪著他。
夜幕上,星點閃閃,城市的霓虹燈將黑空照亮了大半,深夜的風在空氣中緩緩流動。
夏季沒了外套的庇護,沒一會兒就手腳冰冷了。
可她看著龔俊熟睡的面容,竟覺得心裡極溫暖。
幾個青年過路,看到在糙坪上的兩人,笑得猥瑣,流氓地調侃了幾句。
夏季羞紅了臉,沒回應,咬著嘴唇,目光閃躲,時不時往龔俊高大的身影上瞟。
今晚的夜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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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深,涼意就越濃。
學校路段附近,車輛透過挺少,就算是行人,也只偶爾有一兩人透過,到顯得安靜。
夏季呆了一會兒,竟發現自己流了鼻涕。
她趕緊找口袋拿紙巾,摸一遍口袋才想起在外套口袋裡。
她低下頭,看著龔俊黑夜裡猶如嬰兒般沉靜安穩柔和的睡容,勾唇一笑,輕手探身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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