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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表姐,你別多想了,不會有事的,那次的事只是一個偶然。&rdo;許雅諾擔心張夢雨會聯想到以前的事。
&ldo;就算那個東西再出現,我也不會怕它。&rdo;何小幽又恢復了往日的驕矜。
&ldo;哼,內心有鬼的人才會看到鬼。&rdo;沈憶秋冷冷地說,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
楊瑾瑜剛要反駁,張夢雨就制止了她。楊瑾瑜沒有再言語,卻白了沈憶秋一眼。周慕蘭在一旁沉默,像是
在回想著什麼。
&ldo;你怎麼了,慕蘭?&rdo;許雅諾的細心是出了名的。
&ldo;我,我和夢雨有同樣的感覺,總覺得還會發生什麼。&rdo;周慕蘭囁嚅到。
張夢雨感激似地看了她一眼,反而說:&ldo;唉,希望這一切都是我們的臆想吧。&rdo;周慕蘭點點頭,不再言語
。寢室裡一時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空氣彷彿凝固住,張夢雨覺得胸口有些悶,似乎吸
入的不是空氣,而是泥漿。張夢雨搖了搖頭,長舒了一口氣,走出了寢室。
403寢室的門也在同一時刻開啟了,春夕走了出來。二人相視,先是一愣,繼而微笑,走向了樓道左邊的
視窗。
&ldo;最近又寫什麼詩了?&rdo;張夢雨憑欄遠眺。
&ldo;寫詩是需要意境的,信手拈來即為詩我還做不到。&rdo;春夕道。
&ldo;是什麼攪亂了你的意境?&rdo;張夢雨很是驚訝,因為春夕有一個雷打不動的習慣‐‐日作一詩。如果不是
特別的事,她是不會改變的。
&ldo;心魔。&rdo;春夕幽幽地吐出這個詞。
張夢雨悚然噤語。心魔!這個詞帶著死神的微笑與上帝的哲理撲向她,倘若是其它邪物,人們尚可以躲避
,心魔是無法逃避的。無論身佩何種辟邪神符,都無法抑制心魔的生長。
剎那間,張夢雨失明瞭,看不到任何東西,周圍是黑色的微笑,那是死神的笑。直到春夕推了她一下,她
才看清了四周。&ldo;怎麼了?&rdo;春夕奇怪地盯著她。張夢雨茫然地看著春夕,沒有回答。她猛然間記起剛才
沈憶秋的話:內心有鬼的人才能看到鬼。這與春夕的話不謀而合。
&ldo;你剛才說心魔,是指什麼?&rdo;春夕看著窗外,說到:&ldo;世間雜事,萬千諸相,名利束縛,執著不悟,這
都是心魔。其實每個人都有心魔,只是有人可以將它封印在心底,而有的人……心魔一旦控制不住,那…
…&rdo;
&ldo;會怎樣?&rdo;張夢雨呆呆地問。&ldo;人便成魔。&rdo;春夕冷冷地說。
&ldo;人成魔,成魔……&rdo;張夢雨喃喃地說。&ldo;那你是哪種心魔?&rdo;
春夕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飄然離去,丟下一句:&ldo;無執即無憂。&rdo;
無執亦無憂?張夢雨在原地揣摩著這句話。春夕是什麼意思?無執的意思是不要過分執著,必須能捨得,
難道……張夢雨忽然間感動了,春夕是在提醒她不要過分執迷於以前的情感。她自然明白過分執著的危害
,但倘若世上的事都可以輕易地忘掉,那便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憂苦與悲痛了,同時也就少了許多感天
動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