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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的名字,只是看著她的處境,就不自覺地不衝上前替她回擊了她的“敵方”,並告訴她,“你不要怕,我幫你報仇。”
說完就見紅髮女孩兒就欣慰地笑了,原本平凡的容貌瞬間顯得光彩奪目。季瞳好羨慕她,羨慕的想哭。當然此刻的她並不瞭解,這個紅髮女孩經歷的磨難,又何止是她的幾倍。
聖誕過後季瞳便一度陷入昏迷,而醫生也平地丟下一顆響雷,將病危通知書遞交到上杉橋樹的手裡。
“她還有什麼心願,替她去了了吧。”
他這麼宣佈的下一秒,草薙嵐就崩潰的大哭出來,看著病床上的女孩,一遍遍地低聲重複著她的名字,“小瞳……小瞳……”
女孩兒聽不見,只有心跳儀的滴滴聲迴盪在窒息的病房。
這般無力,不均,要灼痛所有人的淚腺。
跡部景吾走到她的床前拉起她的手,貼在臉上輕輕摩挲,苦澀地笑道,“為什麼每次都在靠近一點後又突然跑遠了。”
她聽不見,冷漠的似乎有些殘酷。
然後在病危通知書下達後的第五天,她奇蹟般的醒來,可卻沒有一個人為此感到欣喜。
因為醫生說,她一旦甦醒,可能就意味著死神的降臨。
誰也不敢讓她知道自己的病情,裝著她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模樣,強顏歡笑。可一旦轉過身,或者走出病房的剎那,積蓄著的眼淚便都會洶湧而出。
沒人肯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但卻又不得不在心裡做起了思想準備。
每天晚上,都有人為她守夜,她強忍著睡意和他們聊天,怎樣都不肯乖乖睡覺。
因為她害怕自己一旦閉眼,就再也醒不過來。
她同他們說話的時候,喜歡抓著他們的手,似乎是想要將他們帶給她的溫暖,一個一個,牢記在心。
她說,“嵐要好好的把暮暮照顧大呀,別忘記我還等著看她成為御姐呢。”
她說,“小碩你最近好蕭瑟,黑眼圈都跑出來了,真的快變大叔啦!不過你放心,我還是一樣的喜歡你。”
她說,“手冢阿姨做的鰻魚茶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東西,吶,我出院以後可以常常去吃嗎?”
她說,“爺爺你好像又老了一些,來,我給你錘錘肩膀,你辛苦了。”
她說,“國光,你笑一下好不好?”
她說,“景吾,我好想回家。”
她比他們都還要懂得偽裝,而這些看似不經意的話語,卻在每一個關愛她的人耳中,成了一曲臨終遺言。
草薙嵐呆在家裡頭照顧絢暮,看著她天真的笑臉,會突然無理由的哭泣。經常走神,嚴重到筷子停留在菜上都忘了去夾。跡部碩根本沒有辦法工作,有時甚至連自己的名字也會籤錯,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某天下午手冢國光獨自來到醫院看季瞳,拿著入學通知,告訴她說自己的簽證已經透過,過幾天就要飛往德國。她聽後依然是沒心沒肺地笑,要他賠著自己,去花園裡曬太陽。
“吶,上一回在這裡時,你答應了要帶我去看全國大賽。”她在陽光底下舒展身體,幸福得模樣一點都不像是病人。手冢在恍惚間似乎看見了她所說的一幕,只是他怎麼都想不起,自己究竟何時對她說了這句話,她又是何時,第二次住院。
他沉默著,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有脖子上的灰色圍巾,在徹骨的寒風裡,胡亂飛舞。
“國光,你會放棄網球嗎?”
“不會。”
“真好,那約定了,你要向職業選手進軍!”她沖天出拳,燦爛的笑臉被金色夕陽映的幾乎透明。手冢的眼前模糊一片,點點頭,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到時候,我再帶你去看我的比賽,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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