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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斯年兮,永以為好。她在心裡默唸了一遍,臉上漸漸浮起笑意,如果可以,那,真的很好。
「兩位貴人,國公府到了。」侍從隔著車簾低聲道,他掀開簾子,霍嫵剛探了個頭出去,就被父親一把抱了下來,沈容面上淚痕未乾,摟著自家小女兒。
霍禛拱手對宋悅道:「此番多謝宋小姐相助,改日我霍家必登門致謝。」
「不必客氣。我不過是順道送阿嫵回來,此次多虧了七殿下,否則阿嫵這會兒不知要被拐子綁到哪裡去了。時候不造,國公大人,夫人,世子,我就先走了。」
霍禛聽到「柺子」二字臉色一變,沈容更是又驚又怕,手上更用勁了些。
霍嫵沒看到霍陵的影子,問道:「母親,二哥人去哪兒了?難道還沒回來嗎?」
霍啟衡怒道:「這小子偷帶你出去,沒看好妹妹,還好意思站在這兒嗎,這會兒正在祠堂跪著呢,不跪個一天一夜的,不許起來!」
「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二哥呀,寒冬臘月的,跪一晚上會得病的!」霍嫵急了,「母親,大哥,你們也不勸勸父親!」
霍禛冷臉道:「那是他自作自受,你別幫他說話,要是你今天真被拐了,我……」他不敢想下去,只想衝到祠堂,狠狠揍霍陵一頓。
「可……對了,二哥現在是禁龍衛,再過三日,他是要護送陛下他們去迦山祭祀的,就先饒過他這一回好不好?」霍嫵緊張地為霍陵求饒。
霍啟衡怒意未消,不肯輕易鬆口:「他做錯了事,就是要罰,若跪一宿就病了,他還配做什麼禁龍衛!你再為他說話,為父就讓他多跪幾日!」
霍嫵本想再說幾句,聽了父親這話,忙緊緊把嘴閉上。
沈容顯然擔心壞了,等霍嫵躺進錦被裡都不肯走,霍嫵勸了她半天,她才一步三回頭地回房去。
見母親走遠了,霍嫵一下子跳起來,披上大氅,避過守夜的僕從偷摸著往祠堂走。她輕手輕腳地推開一條門縫,霍陵正筆挺地跪在冰冷的地上。
霍嫵鑽進門,聽見腳步聲,霍陵回頭,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阿嫵,你怎麼來了?快回去,大晚上的也不怕受寒。」
「我馬上回去。」霍嫵把背在身後的軟墊拿出來,要墊在霍陵膝蓋下,「你快墊上,真這麼跪一晚上,膝蓋得疼死了。」
「阿嫵……」霍嫵聽霍陵聲音不對,看過去時,發現霍陵眼眶都濕了,「都是我不好,沒看系你,我聽父親和大哥說了,都賴我,你差點背柺子帶走。」
他不敢想,他這個闔家捧在手心裡嬌養著長大的小妹妹,要是真被帶走,會成個什麼樣子。
「好了。」霍嫵小大人似的為他擦擦眼淚,「我這不是沒事嗎,而且沒有下一回了對不對?二哥我先回去了啊,呆久了被發現可不好。」
她轉身欲走,霍陵一把抓住她,一字頓一句地道:「妹妹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嗯!」霍嫵回頭笑笑,依舊是全然的信任,「我當然最相信二哥啦!」
只是霍陵卻久久不能釋懷,霍嫵苦哈哈地發現,霍陵簡直變得比母親還要可怕,她白日裡出個門,霍陵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他不在時,竟還想著叫她帶上一隻衛隊!
霍嫵耷拉著腦袋想,也不知二哥到底幾時才能放下這回事吶!
又是三日,日頭大好,大昌陛下攜皇室子弟親上迦山,為民祈福,以求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迦山長年立於皇城中,山頂的絕應寺更是有國寺之稱,寺內長年鐘聲宏亮,香火不斷,皇權更迭間,這座古剎依舊矗立在那裡,陛下登基後,又著意修整,寺內琉璃瓦脊,莊嚴宏傳。
更何況這十幾年,絕應寺由赫赫有名的了明禪師坐鎮,更成為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