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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但終歸還是一個夢。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儘快找到&ldo;北京人&rdo;的下落。於是，他以幾十年蒐集情報的工作經驗，開始了秘密行動。

老特工的尋訪之路

中田光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儘可能地回憶出53年前他在長春遠藤家看到和聽到的有關&ldo;北京人&rdo;頭骨的每一個細節。遺憾的是，由於遠藤和山口本秀均已謝世，無人幫他印證回憶中可能出現的偏差與失誤，更沒人給他任何啟發和提示，他的回憶只能斷斷續續地在痛苦與歡愉中交替進行。當他把能夠回憶起的每一幅歷史畫面全都回憶出來後，又用文字作了詳細的記錄，作為日後尋找的根據。

在如此日復一日的回憶和記錄中，中田當然不會忘記自己與遠藤的第二次會面。那是1948年6月，遠藤從中國返回日本後，曾在東京三鷹小學的一處住宅裡作過短暫的停留。中田光男聞訊後，專程前去拜望。二人見面後，除了述說離別之情與各自在返回日本途中所經歷的磨難與驚險外，自然也談到了&ldo;北京人&rdo;頭骨問題。中田光男清楚地記得，當他問遠藤&ldo;北京人&rdo;頭骨是否已帶回日本時，對方連連點頭說：&ldo;帶回來了，帶回來了!&rdo;說著，起身帶他走到一堆行李前，指著一件被軍用毛毯緊緊包裹著的東西說：&ldo;它就躺在這個包裡，我正考慮如何處理它呢。&rdo;

第十章 世紀末尋找(6)

幾天後，遠藤離開了三鷹小學，去了位於東京北部地區的埼峪大學。在之後的若干年裡，遠藤一直在這所大學任教，並先後出任過考古系主任、大學校長等職，直到20世紀70年代末去世。

中田光男和遠藤的這次相會，是二人的最後一面，所涉及的&ldo;北京人&rdo;問題，也是極其有限而膚淺的。至於遠藤後來對&ldo;北京人&rdo;化石到底作了怎樣的&ldo;處理&rdo;，他不得而知。因此，面對自己回憶出來的歷史，中田感到既有合理的東西，又有不少困惑之處。他不明白當年那個亡命天涯的長春之夜，遠藤為什麼會突然拿出&ldo;北京人&rdo;頭骨給他們看?是為了緩和當時壓抑、驚恐的氣氛，還是另有原因?遠藤是怎樣得到&ldo;北京人&rdo;頭骨的?最後到底又作了怎樣的處理……於是，他決定先到埼峪大學作一番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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