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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他聲音平靜,“殺母之仇,我必然會報,這把劍是我的武器,我會親手將它□仇人的心口。”他頭一次說這許多話,話中透著堅定。
“你知道你仇人是誰?”花絕天看了他半晌,突地笑問。
“你是我師父,自然會告訴我仇人是誰。”小世子這般說著,抬頭對上花絕天的眼,“練武之事一日不可荒廢,現在便教我吧。”
學藝
“哥哥……你為什麼要留小二一個人在這裡……嗚……大家都不在了,小二也不想活了……”穿著麻布短衫的男童跪在一個小土包前面,抽抽噎噎哭得十分悽慘,淚水不停地下落,在地上砸出個小水窪,還有綿延不絕之勢。
“不許哭!男子漢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一個有些嘶啞的男聲在男童身後響起,帶著一絲不耐。
“可是……小二很難過!”男童舉起小手用力抹臉,哭得狠了還打起嗝兒來。
“再哭他也不會活過來,有這時間不如好好學成我教你的東西,為他報仇雪恨是正經。”嘶啞男聲又起。
“當……當然!”男童像是想透了什麼,一下子爬起來,大聲說道,“我哭這麼一次,就再也不來了,等我報了仇,才要提著仇人的頭顱祭拜哥哥!”
“很好,這才像我花絕地的徒弟!”有一雙乾瘦的手摸上男童的頭,“從今日起,你便跟我姓,叫‘花殘’,為師自當傾囊相授,待你長大了,就親手殺了花絕天和他徒弟,讓他那一脈徹底斷根!”聲音平緩下來,“你要記得,雖說那花絕天與為師曾是同門,可絕無半點同門情誼,他與他那徒兒皆是陰狠毒辣之輩,不僅殺了你母親兄長,還將你母親遺體奪走,若是不能毀他滿門,取回你母親遺體安葬,你便是不忠不孝不義之徒、該遭五雷轟頂之劫!”
“徒兒明白。”男童小臉上流露一抹堅毅之色,“我花殘在此發誓,不報母仇,誓不為人!輪迴無路,萬劫加身!”
極北之地有座千仞高峰,峰頂常年落雪,終年不化,氣候極其寒冷。
山巔寬闊的空地之上,橫凸而出的巨巖之下,有幾間連在一處的木屋;屋外積了足有尺厚的大雪,雪地中央有塊青石,石上盤膝坐著個稚齡小兒,雙掌上下相合,神色肅穆。
大雪依然紛落不停,這稚童頭髮已是一片茫茫白色,可座下青石卻是乾乾的,不見半分雪跡。良久,稚童身上開始有熱氣氤氳而起,頭髮上白雪一點點消失化霧,待水痕全無之時,稚童一把抓起身旁長劍,抖手揮出綿延劍勢,時而如風如煙,時而如浪如濤。
約莫運劍半個時辰,也不知將招式行了多少遍,稚童才停下來,抱元守一,再次任憑大雪壓身,直至化為雪人。
“啪啪啪!”
有擊掌聲從後面木屋中傳來,跟著走出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自右眉到左頰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此疤長而細,像是被什麼鋒銳利器用力劃出,破了這男人一張英武陽剛的俊容。
“花戮,耍得不錯。”此人正是花絕天,他抱臂斜靠在門外牆上,穿的只是一件薄衫,面色紅潤,似乎全然感覺不到寒冷。
“內力只能勉強做一次迴圈,還遠遠不夠。”而這被稱為“花戮”稚童,便是才脫死劫、如今孑然一身的小世子,他睜開眼,眼珠墨如點漆,內蘊神光,可見武藝略有小成,“第三式再練一次就能融會貫通,日落前教我第四式。”
“你現在學的算個什麼內力,不過給你打點底子罷了。”花絕天嘴角一抽笑兩聲,轉身朝最邊上的木屋走去,“跟我來。”
花戮把劍插回鞘裡,一縱身跳下青石,抬步跟了過去。
花絕天進的木屋是個沒人住的地方,裡面供著張豔美的女人畫像,前面擺著個銅鑄的香爐,爐裡點著幾根香。
“跪下。”花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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