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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沒什麼好打探的。”
美女沉默了一下,警告地說,“是私家偵探也好,記者也好,我不打算告訴你什麼。”
私家偵探?記者?意料之外的說法讓湯瑾言呆了一下,她逐漸肯定了內心有點誇張的猜想,這麼有新聞價值的落魄美女,必然是應慧說的那個人。有點慶幸於美女沒有把她當成不知名先生關係者,也有點苦惱美女的不好說話,湯瑾言極力想把話題繼續下去。
面對這麼銅牆鐵壁的美女,除了告白還有什麼打破現狀的辦法嗎?
湯瑾言說謊能力一向是糟糕透頂,隔著一扇門板,看不清美女表情的如今為最。她組織了一下語言,深吸一口氣:“我是個占卜師,因為昨天見到你,覺得你現在的狀況很奇特,所以能讓我免費為你占卜一下嗎?”
……啊啊,說了。
門內再次陷入寂靜,湯瑾言樂觀地想著,這絕對不是因為她的謊話太白目,導致對方都不知道怎麼接了的緣故。其實湯瑾言不止想到這一個謊話,還有類似“我是個畫家”、“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在西湖畔的好朋友啊”這種,相較之下,湯瑾言認為目前這個說法還算正經。
“奇特?”
美女沒第一時間質問“占卜師”,反而把關注點放在了形容詞上。這個形容詞是湯瑾言隨便想出來的,她是覺得這麼一個看著就家境優越的美女,年紀輕輕突然就住到政府救濟房,怎麼也不科學啊。說實在的,住到政府救濟房的大多年紀上了四十,都是人生只餘尾巴,毫無幹勁的人。
對於在這群人裡混著的事情,湯瑾言感到有些慚愧。
“詳細的情況,能讓我進去詳談嗎?”湯瑾言不失時機地再次提出這個要求。幸好她長相安全,不至於讓人產生不良分子的猜測,而且要說身高體型,她矮了美女大半個頭,整個人還是虛浮體弱的樣子。
成功入侵屋內,湯瑾言在心中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接著神棍地說:“我占卜出,你最近遇到了麻煩。”
美女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說不清是肯定還是聽到了的示意:“你接著說。”
表情沒變化,實際上湯瑾言內心都焦躁透了。這占卜的時候對方什麼也不說,她連套話都套不出來,如果對方不表現點什麼,最後都說錯了也不是全無可能。要是有點反應,見話頭錯誤還能及時拐個彎。
“昨日我擅自用塔羅牌為你占卜了一下,希望你不要介意。”美女定定地看著她,這種目光接觸加大了湯瑾言說謊的壓力,她連眼神都不敢飄一下,“你曾經生活條件優越,最近家道中落。”
湯瑾言本來話尾習慣性抬高,又硬生生把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
“哦?”美女抱著胸,也不知道信是沒信,“能告訴我點實質的嗎?比如說我傢俱體是什麼情況,甚至我的名字?”家庭狀況可以從屋內擺設猜測出來,她對占卜不能說徹底不信,但也是半信半疑。
湯瑾言有幾分把握,定了定心,繼續道:“你的父親,遭到牢獄之災。這算實質的嗎?楚風袖。”
“!”
楚風袖眉稍一挑,流露出幾分訝異的神情。她探究地注視著湯瑾言,似乎在想她是什麼人,又知道多少,倒不至於真以為湯瑾言是個神通廣大的占卜師。
其實,湯瑾言什麼也不知道。她只是蹲守楚風袖的時候上網,偶然看到“政治世家楚家貪汙上億”的新聞底下,出現了有點耳熟的名字,“風袖”。這兩個字發音並不尋常,前些日子她聽到不知名先生這樣稱呼過新鄰居,後來接到了應慧的電話,這種可能性就接近百分之百了。
“……和我說這個,你是想要做什麼?”楚風袖垂下長長的眼睫,淡淡地問。
沒有目的。湯瑾言說這些,說實話就是為了打破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