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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卻可認定必有貪墨在內。&rdo;

齊昱點點頭，徐徐再問了一句：&ldo;你說這如此多糧，貪去放著也不是個辦法，貪官拿它們如何是好？&rdo;

&ldo;自然是抵成現銀啊。&rdo;龔致遠沒多想，說罷還喝了口湯。

李庚年將吃完的空碗放在桌上，&ldo;大概收購之人還能再提價賣給災民呢。&rdo;

齊昱從碗裡夾出一絲冬筍，放進口中嚼，只覺嚼出都是澀味，喝了口茶，好容易才嚥下去，&ldo;如此多糧，如此大膽，又能抵上如此多現銀之人，放眼淮南……有幾個？&rdo;

此言一出，團桌俱靜。

沈遊方放下碗，心悅誠服：&ldo;我馬上去辦。&rdo;

&ldo;急什麼，&rdo;齊昱不慌不忙給溫彥之夾了塊蘇，笑得特別和煦若風，&ldo;你此時上門找他，是給他臉了。等龔致遠查完了帳，咱們再一齊收網。&rdo;

&ldo;總之，吳氏從百姓手裡奪了多少帶血的銀子，朕就要叫他脫多少層皮。&rdo;

吃完了飯，眾人各自有事。

館役收了碗筷去洗，李庚年幫了兩手，回頭正要找雲珠接著講劍法，卻忽然找不到那鬼機靈的小姑娘。

溫彥之要回房，聽他問詢，指了指外頭向他道：&ldo;雲珠方才跟著沈公子去外間了。&rdo;

李庚年於是就跟出去找，走到迴廊上，遠遠看見雲珠正立在行館前院裡，剛要開口叫，卻見雲珠正把方才得的玉穗子拿出來遞給什麼人：&ldo;叔叔你拿回去吧，珠兒不要。小叔教過珠兒&l;隨禮即止，不可貪財&r;。&rdo;

月影分昏處，一襲雪裘的人伸出手來接過玉穗子：&ldo;那你方才還管我要東西？&rdo;

雲珠嘻嘻笑開了：&ldo;因為每次叔叔給珠兒東西，師父的神情都特別好玩兒。&rdo;

李庚年聽著這話，一時就想衝過去逮住雲珠胖揍一頓，不過沒等他把袖子挽起來，卻聽沈遊方道：&ldo;你師父是個好人，你以後少欺負他成不成？&rdo;

雲珠小臉上的笑卻很狡黠，像只小狐狸：&ldo;沈叔叔，你光叫我不欺負師父，也不給點好處麼？好歹你也是個生意人。&rdo;

這話變了沈遊方自己說過的那句，叫他聽來莞爾。他重新把玉穗子放回雲珠手上，又把自己腰間沉甸甸的錢袋解了給雲珠：&ldo;拿去吧，不夠再找叔叔要。自己買好吃好穿的，不用省，也孝敬孝敬你師父。&rdo;

&ldo;哎，好！&rdo;雲珠歡天喜地地接了，&ldo;沈叔叔，珠兒這不叫無功不受祿吧，珠兒有功沒？&rdo;

沈遊方拍拍她後腦勺：&ldo;你當這是一錘子買賣？生意也要驗收的，我瞧著你師父高興了，就算你有功了。&rdo;

雲珠點點頭，想把那錢袋往懷裡藏，無奈太大了有點藏不住，只得單手摟著襖子抱住道：&ldo;沈叔叔你只管驗收，明兒我讓師父笑給你看。&rdo;

沈遊方倒是先笑出來：&ldo;成，那叔叔等著。去吧，你師父該在找你。&rdo;

雲珠身上這小裙子小襖子本就是沈遊方給買的，此時是轉了個圈兒提起裙擺來給沈遊方行了個禮，可愛笑道：&ldo;那師娘請好，珠兒告退！&rdo;

&ldo;快走快走。&rdo;沈遊方頭疼地揮揮手。

雲珠哈哈笑著奔往後院去了，邊跑邊叫：&ldo;師父師父！明日帶我上街玩嘛師父！師父你在何處！&rdo;

冬月冷清下，李庚年蹲在迴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