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2/3 頁)

ldo;是沒紙了嗎?還是洗手液?&rdo;

嚴柯還是想不起來，只好回到衛生間。看到鏡子才恍然大悟：&ldo;哦，報紙。&rdo;

凌鹿以為他要看, 馬上拿了今天的新報紙過來。嚴柯掏出手機看了眼日期：&ldo;我要前兩天的。&rdo;

凌鹿雖然不解，還是拿過來了。嚴柯又跟他要了膠帶，然後把報紙攤開，鋪在鏡子上。

凌鹿很驚訝，立刻明白他是想遮鏡子。這說明他不想看見自己。

說實話，和他們初遇時相比，嚴柯確實憔悴不少。但生病嘛，難免會氣色不好。何況他這幾個月又是大出血又是嗑藥自殺，能神采奕奕才怪。

不過，他不想看就不看吧。

對於嚴柯的小心思，凌鹿感到又好笑又可憐。於是他拿過膠帶，說：&ldo;我幫你。&rdo;

嚴柯看了看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指，同意了。

凌鹿貼了一半，從剩餘的半面鏡子裡看見嚴柯欲言又止的臉。便回過頭：&ldo;怎麼啦?&rdo;

嚴柯無奈道：&ldo;貼歪了。雖然我沒有強迫症，不過師叔是完美主義者，他回來看到會難受死。&rdo;

凌鹿一聽就樂了，故意把報紙往歪了貼。嚴柯看不下去了，哈哈笑著把他拉開：&ldo;還是我來吧。&rdo;

嚴柯伸長手臂，把上面的報紙撕下來重貼，但怎麼都覺得沒對齊。貼了幾次覺得還不如小鹿最初貼的好。

凌鹿忍俊不禁：&ldo;你太矮了，上面夠不著。&rdo;

&ldo;可你貼的也是歪的啊!&rdo;

&ldo;我也矮啊。&rdo;

&ldo;你身高多少?&rdo;

&ldo;175。你呢。&rdo;

嚴柯得意道：&ldo;我178。不信我們可以比比‐‐&rdo;他下意識地望向鏡子，這才想起鏡子已經被遮住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凌鹿搬了個凳子過來。嚴柯站上小凳子，這下方便了，輕輕鬆鬆就能把報紙邊緣和鏡子頂端對齊。凌鹿怕他站不穩，伸手護著他。忽然注意到他露在外面的腰，非常纖細。用手比一比，大概只有三個手掌的腰圍。

凌鹿不自覺地盯著他的腰，直到他從凳子上下來，視線還追逐著。

然後被衣服遮掉了，看不見了。

&ldo;貼好啦。&rdo;嚴柯後退兩步，滿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凌鹿回過神來，booooooooo，腦子炸了。

&ldo;完美完美。&rdo;凌鹿莫名心虛，一邊逃跑一邊說，&ldo;我去看書了!&rdo;

&ldo;嗯，去吧。&rdo;

嚴柯獨自站在衛生間裡，看著被封住的鏡子，有些恍惚地摸摸自己的臉。

接下來的幾天，就如餘程所說的，白天凌鹿過來看書順便陪嚴柯，晚上餘程過來接班，凌鹿吃過晚飯後回宿舍。這種狀態和諧地持續了很久，原因很簡單。

餘程做飯太好吃了!

凌鹿覺得自己不該被美食腐蝕，可他非但停不下嘴，甚至還胖了兩斤。

凌鹿感到非常痛苦。

在兩人的照料下，嚴柯的身體狀況一天天好起來。

餘程卻累壞了。

週末夜班不太平，搶救了兩個危重病人，一直折騰到凌晨五點才睡下。隔天交完班他先去買了菜，下午又有門診，上完門診已經六點半了。

餘程傍晚回到公寓，凌鹿看見他就問：&ldo;你口罩忘摘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