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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no papapa!&rdo;

嚴柯看著那個no papapa，哈哈哈哈地笑了好久。

小鹿臉蛋通紅，又打了幾個字，然後小心翼翼地、滿懷期待地望向他：

&ldo;就普通地抱著你睡，可以嗎?&rdo;

嚴柯的心立刻變得柔軟，嘴角也忍不住地揚起。

&ldo;可以啊。&rdo;

像是被塞了一口白砂糖，甜到齁。

凌鹿如果有尾巴，現在一定忍不住甩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師叔:想打人，打不動。

xxl:(對小鹿)不用謝!

第60章

星期二，張行端有事去了門診。辦完事情已經將近一點, 他順著醫護人員通道往回走, 迎面看見餘程正慢吞吞地朝這裡挪。

&ldo;喲，餘主任。今天上門診啊?&rdo;張行端笑嘻嘻地打招呼。

&ldo;是啊。&rdo;餘程神色如常, 除了步伐有些緩慢以外沒有任何異樣。

&ldo;不對, 你不是週一門診麼?&rdo;

&ldo;跟人換班了。前兩天摔跤，腿腳不方便。&rdo;

張行端故作驚訝道：&ldo;啊?摔跤啦, 嚴重嗎?&rdo;便伸手去扶他。

&ldo;不用扶。&rdo;餘程平靜道，&ldo;我能走路，只是疼。&rdo;

張行端聳聳肩, 縮回手。忽然注意到前面就是衛生間, 遂笑道：&ldo;撒個尿都這麼吃力, 幹嘛不請假?&rdo;

&ldo;科裡忙, 不能再缺人了。&rdo;

&ldo;你這樣子好得慢。&rdo;

&ldo;沒關係, 皮外傷而已。&rdo;

張行端撇撇嘴：&ldo;行啊勞模, 那我就不管你了，回見。&rdo;

餘程笑笑：&ldo;再見。&rdo;

張行端往前走了一段，扭頭拐進離他最近的走廊。這條走廊兩旁都是診室, 呼吸科門診也在這裡。他經過餘程的診室時無意間朝裡瞟了一眼，發現桌上放著麵包和礦泉水。水只喝了一口。麵包就是醫院便利店賣的最簡單最普通的那種，只能裹腹，談不上口感。張行端對這種東西向來不屑一顧，現在看見它出現在餘程桌上，心裡產生了一種無法描述的感覺。

‐‐他就吃這種東西?

張行端站在診室門口看了一會兒, 突然很想給餘程買份飯。

但他忍住了，並且果斷地、漠然地、頭也不回地離開。

很快，週六到了。這幾天嚴柯一直在接受耳鼻喉科的治療，可惜收效甚微，他還是什麼都聽不見。凌鹿的擔憂與日俱增，嚴柯倒是還好，他更擔心的是如何向父親交代。

星期六，兩人早早地來到了嚴家。母親又出差了，家裡只有父親。而父親居然早就洗好了茶具，只等他們來。

按照商量好的，凌鹿把嚴柯失聰的事告訴了嚴勵。嚴勵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待凌鹿說完，他端起茶盞一飲而盡。然而再斟茶時，手卻在發抖。茶水甚至倒在了茶具外面。

嚴柯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失態，愧疚立刻爬滿心頭。

凌鹿也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道：&ldo;所以……嚴老師想辭職。&rdo;

嚴勵一怔：&ldo;辭職?!&rdo;

凌鹿看了嚴柯一眼，嚴柯點點頭。凌鹿便道：&ldo;讓他自己跟你說吧?&rdo;

&ldo;他不是聽不見嗎?我該怎麼……?&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