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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她回不去的中學時代。
談迎不禁展顏,「怎麼突然穿校服了?」
不僅如此,他還背了一個輕盈的雙肩包,而且姿勢不太規整,只是潦草掛在一邊的肩膀。
周寓騎那份懶散莫名添上幾分不羈,「裝一下好學生啊。」
談迎輕快扔下一句「等著」和一串笑聲,咚咚咚跑下樓。
她推了一輛小電驢出門,潔白的顏色像跟周寓騎一起下凡的雲朵。
周寓騎問:「小綠呢?」
談迎說:「我爸騎走了,今天只能騎小白。」
周寓騎走到前座邊,替她扶住另一邊車頭。
「我來載你。」
談迎手扶的重量減輕,但還沒撒手。
眼神和動作都在質疑「你行的嗎」。
「騎這個不用駕照吧?」周寓騎騰出左手解下雙肩包,遞給她道,「幫我背著。」
周寓騎肌膚白皙,手上的異常很容易率先闖入她的眼簾。
「你手怎麼了?」
他的手背像冒出兩粒泛黃的小小的白玉葡萄。
談迎對此並不陌生,接過揹包問:「燙著了?」
「對啊,」周寓騎誇張皺起臉,「好痛。」
談迎蹙眉道:「擦藥了嗎?」
周寓騎的眼珠子更像另一種葡萄,誘人而飽滿的巨峰,帶著露水般清靈動人。
「沒有啊。」
談迎折身要回家裡,「我給你拿一個。」
周寓騎的聲音把她叫回來,「包裡帶了,你幫我塗。」
談迎看了他一眼,按他指示找到藥膏,擰開蓋子,熟悉的味道令她的眼神定了定。
周寓騎奇道:「燻到了?」
談迎隨意吱了聲,指腹抹出一點,「手伸過來。」
周寓騎半屈手指,把手遞到她眼皮底下。
談迎說:「忍著點啊,可能會有一點點疼。」
周寓騎倔強道:「你溫柔一點。」
談迎抬頭特意瞪了他一眼,像特別討厭這個詞似的。
周寓騎努了努嘴,特別委屈一般:「我怕疼。」
「又怕疼,又怕黑,還沒力氣,」談迎悉數他曾主動暴露的「弱點」,難掩揶揄道,「你還真是個小屁孩。」
周寓騎沒皮沒臉道:「我就是姐姐的小屁孩。」
「……」
談迎適時閉嘴,瞎扯下去藥膏都要揮發了。
水泡鼓鼓的,發軟還要一段時間。
談迎往耳背捋好一綹差點礙事的碎發,儘可能放輕力度,輕輕覆上去——
那隻大白手突然跑了。
「幹嘛?」談迎抬眸不悅,「還沒碰到你就縮。」
周寓騎慢吞吞伸過手,煞有介事咕噥:「你答應我,要輕輕輕輕的。」
「你很矯情啊!」談迎在他回歸原位那一瞬,立刻握住他的指尖,「別動,就一下下。」
「……」
周寓騎別說動,那一刻整個人僵住了。
談迎握到一片微暖,和養尊處優成就的細膩感,原來他的手夏天裡一直這麼暖,跟上次給她擦藥油一樣。
她不能說毫無觸動。
只能催眠自己,這是握著一隻豬手,正準備給它噴火燒毛。
藥膏輕輕敷上去,周寓騎沒有哼唧。很久以前她在另一個人身上練習出經驗,操作跟燙傷膏的味道一樣經久不忘。
她從滑稽的催眠掉入回憶漩渦,不受控制地落實最後一個步驟——
像哄小孩一般,輕輕吹了一口氣。
「……」
周寓騎垂眸看著彷彿不是自己的手,恨不得另一隻也多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