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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再堅定,心裡的難受也沒法忽視,就好像每天早上都要照照鏡子再出門,堅持了五年多,突然某天鏡子碎了,出門的時候就感覺哪裡都不對,路都不會走了。
心裡明白,沒有鏡子也能生活,可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這就是人吧,執著不該執著的,習慣不能習慣的。
賀景連著三天沒來,林痕下課的時候出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撞見了江詞文。
江詞文看見林痕也愣了一下,上下掃了他一圈,隨口問:「你又幹什麼了?」
「我是你爹?」林痕開啟水龍頭洗手,努力忽略透過江詞文想起的賀景,語氣不好地說:「兒子管的這麼寬。」
江詞文聳聳肩,也沒生氣,在一邊跟著洗,「聽說賀景前幾天不知道為什麼推了他爸的重要會議,第二天又跟他爸在朋友面前大吵了一架,現在被賀年關在辦公室處理事務,不處理完不讓出來呢。」
江詞文看向他:「還聽說,他跟他爸吵架前一天,你在他家。」
林痕一頓,不悅地看向他:「你們圈兒裡的人眼睛都特麼是望遠鏡吧。」
「倒也不是,只不過賀景的事兒,多少雙眼睛盯著,都想往前湊湊,得不著青眼睡一覺也值了,」江詞文跟林痕一起往外走,看周圍沒人,不經意地說:「不過這些貨色都趕不上你。」
林痕站住,偏頭盯著他。
江詞文淡定地讓他看,坦然地陳述事實:「賀景每次跟他爸吵架不一定都因為你,但跟你鬧不痛快之後肯定得和他爸吵一架,除你之外他哪個床伴有這個本事,不天天跪著謝主隆恩都算有個性的了。」
林痕手伸進兜裡,捏了捏煙盒。
跪著謝主隆恩,他沒跪嗎。
「你說你倆就不能好好的嗎,每次都折騰的全世界跟著雞飛狗跳,周圍人都心驚膽戰。」江詞文掏出一盒煙,遞給林痕一根。
林痕看了眼,接過,江詞文才一臉我都服了的表情,繼續說:「前一陣,就賀家家宴後那兩天,賀景當著賀年的面把他給一個合作夥伴兒子畫的畫扔了,還說什麼『垃圾就應該在垃圾桶裡』,給賀年氣得差點動手,我爸當時談的合同差一點就吹了。」
林痕咬著煙皺眉,合作夥伴的兒子,是那天他見過的那個男生嗎,賀景把畫扔了?為什麼?因為……他不高興了?
化成死灰的心不可避免地微微跳動了一下。
江詞文點燃手裡的煙。
他其實挺佩服林痕的。
賀景確實讓很多人嚮往,恨不得脫了褲子撅屁|股等操,但真瞭解賀景的就知道他那個脾氣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林痕能不要錢不要勢,只追著賀景這個人,一追就是五年,圈子裡一開始全是看笑話的,但到現在,不少人都開始佩服,甚至是羨慕。
有錢的少爺們都不缺喜歡,但不摻錢的喜歡,在圈子裡比頂級alpha還金貴。
江詞文拍了拍林痕肩膀,抽了口煙,感慨:「你倆真是我見過最能折騰的一對兒,我一直不明白,賀景對你都這麼好了,你還非要『談戀愛』幹什麼?你看看他身邊,oga、beta流水似的,哪個有你這麼讓他牽腸掛肚,現在這樣不挺好的,畢竟他也不可能——」
聲音戛然而止。
林痕看著他,額角一跳:「不可能什麼?」
江詞文眼睛一動,笑了聲:「不可能玩兒得這麼純,還談戀愛,幼不幼稚。」
林痕看了他好半天,下意識覺得他要說的不是這句。
之前江詞文也說過「他不可能」,江喚要給他「證據」,現在江詞文又說「不可能」。
這兄弟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反正我也是出於好心,」江詞文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