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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挑剔少年並不美觀的姿勢,甚至沒有威脅他若是掉下來會有怎樣附加的懲罰,因為這一次,會撐不住是必然的,威脅和警告在絕對疼痛面前都沒有意義。
漆惻沒有選擇隱的家法藤杖,而是取了一條不足一米的牛皮短鞭。銀質的鞭柄上刻著繁瑣的花紋,因為是軟鞭鞭柄又短,是以十分考究用鞭人的手法和力道,稍有不慎,便有傷及要害的可能。
&ldo;沒有數目,打到我覺得你受到了足夠的教訓為止。&rdo;
實際上到了現在,恐懼已經說不上了,隱從來不畏懼懲罰即使他骨子裡是那麼怕疼的人。讓他不安的,一直是,倘若懲罰終了,情人仍舊不能原諒自己,或者,以信任作挾逼迫自己吐露真相。那麼,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ldo;咻啪&rdo;
第一鞭,鞭梢狠狠掃過隱的右邊肩胛,汗衫被直接劃爛,沒有破,卻只餘下薄薄的一層纖維牽連著,隱約能看到底下迅速紅腫充血的面板。
少年懸掛著的身體因為這一鞭的力道在空中搖晃起來,好看的腳趾蜷縮起來,雙手卻不敢松,咬著牙抓著頭頂的吊環,指骨泛白。
&ldo;咻啪&rdo;
緊接著的第二鞭反手,抽在了另一側的肩胛,同樣的力度,相同的效果。僅僅兩鞭,隱自覺哥哥是真的下了狠手,刑訊的力道也不過如此,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樣的打法,他還能忍下多少記。
&ldo;咻啪&rdo;&ldo;咻啪&rdo;&ldo;咻啪&rdo;……
不似從前訓誡時的不緊不慢,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狂暴的,漆惻揮舞著短鞭抽打著眼前少年的後背。只有腳尖點地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在空中晃動,衣服很快便被大面積的抽爛,因為劇痛的疊加,少年的後頸已然被冷汗浸濕,粘著縷縷髮絲。
懲戒室裡,除了每次鞭子起落時劃破空氣的&ldo;咻咻&rdo;聲和擊打在肉體上發出的響亮撞擊聲,餘下的,只有隱間歇的憋氣聲和喘息聲。
痛極的時候,少年總是下意識屏住呼吸好讓自己不會因為耐不住痛而呻|吟出聲,熬過了最痛的那一刻,痛感延伸的餘韻讓他不得不急促地呼吸以適應這彷彿無窮盡的懲罰。
漆惻眼看著少年背後的衣服被劃爛□□出一道道紅腫的稜子,很多重疊的地方甚至起了紫砂破了皮,手上的力道卻依舊沒有減弱,只是慢慢將落鞭的位置向下轉移,卻也是避開了脊柱、後心和腎臟這樣的重要部位。
大概又無聲地捱了十來下,隱只依靠雙手力量懸掛著的身體忽得向下滑落了幾分卻沒有掉下來,漆惻動作一滯,看了一眼少年的手。
只見少年的雙手漬滿了汗水,因為拼命地用力而顯得失血發白。滿是汗液的手又怎麼抓得住本就光滑的吊環,況且除了要承受整個身體的重量還要抵抗鞭打時的晃動。
漆惻將目光從隱的雙手處移開,走到少年面前,望著他蒼白的臉龐,&ldo;抓不住了?&rdo;
少年本能地一顫,牙齒又不自覺開始撕扯自己的嘴唇,剛想回話,卻想起之前哥哥不想聽到自己聲音的命令,於是隻是小心翼翼點了點頭,心裡面自責著自己的退步了的體能。
漆惻冷眼看著,短鞭朝裡面的衛生間的方向一指,&ldo;去洗手,擦乾。&rdo;
少年跌跌撞撞卻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挺拔地往衛生間走,背上的傷之前似乎是有些疼得麻木了,此刻變了姿勢,反而更加劇烈地叫囂起來。洗手的時候,彎腰,背上的面板被拉伸,少年疼得一噤,傷口貼住了浸滿汗漬的衣服,像被蜜蜂蜇了一般痛,少年盯著鏡子中的自己,伸手狠狠掐在了自己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