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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遠處傳來的轟鳴聲愈來愈大的時候,國王瞬間從淺眠中驚醒。他幾乎能立即從旋翼發出的聲響裡辨別出直升機的數量和方向。
眼睛雖然因為休息不足滿是血絲,卻依舊清醒有神,像是早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前來報告訊息的手下戰戰兢兢,卻見得男人臉上破釜沉舟般的自信。
該來的還是來了。
該來的總算來了。
隱一直沒有閉眼。
放置關押他鐵籠的房間的房頂有一扇天窗,隱抬著頭看了一晚上的星月。
思緒放空的時候,腦海中很容易浮現出心裡最記掛和眷念的人與事物。
隱賞了一晚上的月,也思了一整夜的人。
他看著看著,想著想著,忽然就會覺得自己可笑。
他從很小開始,就再不會再懼怕折磨甚至死亡,曾經一度,他還期盼過死亡能帶給他極致寧靜的最好結局。可是他現在發覺,他好像有點,不敢死了。
因此當遠處傳來了螺旋槳的轟鳴聲時,他實在有些剋制不住地欣喜,然後,情不自禁在腦中勾畫兩人重逢時的場景。
天窗外是已經破曉的灰藍色天空,日光不再躲藏,帶著期盼,撥開迷霧雲層。
國王望著外邊朝陽下滿眼銀鈴般的鈴蘭花,一望無際的白,目光深遠像是,在透過那些花骨朵看別的。
良久,他笑著招手示意手下上前。
貼身護衛弓身上前附耳過去,卻聽男人道,&ldo;去把那孩子的腳踝接上,換上我的衣服。&rdo;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久等,千千很想念你們。
最後一定會是he,哥哥弟弟一定會在一起。
畢竟寫文是娛樂,故事情節難免牽強或是隻為了滿足自己的腦補,所以大家不要深究,雖然千千的確有用心在寫。
大家讀文愉快。
☆、插pter304
隱關節脫位的腳踝被殘暴地復原,早已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的關節以後免不了要遭罪,現下又被迫著下地行走,裝成完好如初的樣子。饒是吃慣了苦的隱也得咬著牙才能堅持。
隱輕輕調整呼吸減輕痛感,面上還是一貫的平靜無波瀾,任由幾個護衛用槍眼抵著他的後腰,一步一步儘可能看上去正常地走著。
其實當那些手下拿來國王常穿的漢服來給他換上的時候,隱就已經看穿了國王的心思。不過是替身的把戲罷了。只是有些驚訝於國王的思維之縝密,也同時解了他自己心中暗存的一個疑惑‐‐為何在關他進籠子之前只是卸了他的手腳關節並不徹底傷害,反而因此留下了潛在的威脅。
現在看來,倒不是國王的疏漏,而是他一早就算準了並且做好了要讓隱當替身為他一死的準備。
只是,國王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一點。
隱垂著頭,嘴角掛上淺淡的笑意,漢服長長的衣袖所遮擋下的雙手卻緊緊攥著拳頭。
遠處、近處,整個島上充斥著混亂的&ldo;突突&rdo;的槍聲,還有猛烈得地動山搖的炮彈聲。
隱幾乎是詫異的。他料到漆家會派人過來,卻沒料到是以這樣的大場面登場。
畢竟,聽完了國王對於自己作為漆家二少的身份的闡述,他實在有些茫然,不論是關於自己之於漆家的重要性,還是國王所說的真實性。
當然,他心裡明白,國王的確沒有必要欺騙他以至編出這樣荒唐的謊言。
因此當他聽到外面交*火的震耳欲聾,隱忽然發現自己有些恍惚。
是啊。真是有些不真實呢。
他還未想好到時候要以怎樣的神情姿態面對那樣尷尬的情形,以及,那個他掛念著的人。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