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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隱原本平靜的臉孔突然皺起了眉頭,似是在忍受什麼痛苦。
&ldo;你在不安什麼?&rdo;
&ldo;呃…&rdo;隱依舊皺著眉,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漆惻挑了下眉,&ldo;告訴我,在你眼前的,是什麼。&rdo;
隱忽然扭動了一下身子,牙齒咬著嘴唇就是不回應。
漆惻伸手在隱頭頂撫摸了幾下作為安撫,&ldo;好了。現在你離開了這個地方,下一個目的地,是哪裡?&rdo;
&ldo;我…&rdo;隱終於再次開口了,&ldo;我不知道,不知道……&rdo;
接下來漆惻又陸陸續續問了若干個問題,只是隱的回答總是模稜兩可模糊不清,這讓漆惻皺緊的眉頭一直沒辦法舒展。
他很少親自用這種備受爭議的方法來探究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因為,從來,幾乎沒有人值得他出手。可是今天,他一時興起地對隱用了催眠,卻是如此出師不利。
很顯然,隱很可能是學過一些反催眠術,或者就是潛意識裡的防範意識過強。
隱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半個小時之後。
那樣一臉震驚的表情讓漆惻心裡暗暗好笑。
隱心裡的第一反應是,自己是在受罰的時候暈過去了?第二是,不對啊,自己並沒有在受罰。第三是,難道是生病了?然後就暗自糾結著怎麼跟主人交代。
看著在地板上跪得挺直卻一直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垂著頭的隱,漆惻放下了手中的檔案。
&ldo;主人…&rdo;抬頭望向自家主人,想要請罪,卻不知該怎麼說。
忽然就覺得隱有些可愛。
&ldo;過來。&rdo;
隱聽話地膝行到漆惻腳邊。
知道他對自己信任,否則也不會輕易就被自己催眠。漆惻伸手獎勵般地揉了揉隱的腦袋,眼神卻似是飄向了遠方。
見主人沒有追究自己的意思,隱心裡暗暗有了另一個猜測。如果如他所想,那麼,自己只要什麼都不問不說繼續裝傻下去便好。
&ldo;廿,有家人嗎?&rdo;
隱一怔,&ldo;回主人,廿是孤兒。&rdo;
漆惻笑著,要是小隱還在,年紀也差不多跟這孩子一般大了。&ldo;今後,我便當你是我的人了。此後,要是做了違逆我的事,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rdo;
隱呆呆地望著自家主人,感覺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
今後……你便是我的人了……
溫暖的,甜的。
是他想要的。
&ldo;是,主人。&rdo;
隱今生,絕不叛你。
當天晚上,隱收到了來自&ldo;喋域&rdo;的季度考核通知。
當時他剛從戒堂補完白天欠下的懲罰回到房間,還未來得及處理身上的血汙。
臉上無甚表情地將被飛鏢釘在牆上的紙片取下,放在了床頭櫃上。拿了換洗的衣物便轉身進了浴室。
用乾毛巾揉搓著自己還滴著水的頭髮,隱半【裸】著上身從浴室出來。卻在第一時間擺出了防禦的姿態。
漆惻坐在床邊,表情玩味地盯著一臉窘迫的隱,手裡還把玩著那隻原本放在床頭櫃上的飛鏢。
隱微紅著臉站直身子,卻是尷尬地垂著頭不知道是否應該跪地行禮。
只見漆惻單手一揮,原本拿在隱手中的毛巾便被飛鏢緊緊釘在了他身後的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