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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基搖搖頭。

&ldo;儘管如此，小夥子，這位申訴人必須握有某種足以勝訴的有力證據才行。你知道法庭裡是怎麼回事。他握有什麼樣的證據嗎？&rdo;

&ldo;這位申訴人，&rdo;巴羅交叉著雙臂。&ldo;擁有一項能夠證明他才是正牌約翰&iddot;芳雷爵士的有力物證。&rdo;

&ldo;你看過這物證？&rdo;

&ldo;今晚我們就會看到了‐‐或者看不到。這位申訴人要求和現任的爵士見面。不，布萊恩，我無論如何不是個頭腦簡單的人，雖說我幾乎快被這件事給逼瘋了。事情不僅僅因為這位申訴人的故事非常可信，甚至提供種種最細微的物證；也不僅因為他踏進我的辦公室（真不該告訴你的，他還帶著名粗壯的法律代理人），對我說了些惟有約翰&iddot;芳雷本身才可能知道的事；再強調一次，惟有約翰&iddot;芳雷本身。而是，他還建議讓他和現任爵士都接受某項決定性的測試。&rdo;

&ldo;什麼測試？&rdo;

&ldo;看著吧，咱們看著吧，&rdo;納塔奈&iddot;巴羅提起公事包。&ldo;這整樁該死的亂子裡頭只有一絲足堪欣慰的，那就是，到目前為止事情尚未見報。至少這個申訴人是個君子‐‐嗯，他們兩位都是‐‐他並不想挑起戰端。不過等我先理出頭緒來再說吧，到時候不吵得天翻地覆才怪。我真慶幸我父親沒活著目睹這件事。順便一提，你得準時在7點到芳雷宅園去。不必慎重地穿晚宴裝。沒人會穿的。晚餐只是個藉口，說不定連晚餐都沒得吃。&rdo;

&ldo;約翰爵士對這件事態度如何？&rdo;

&ldo;哪個約翰爵士？&rdo;

&ldo;為了釐清與方便起見，&rdo;沛基回答說，&ldo;我們以往所認識的那位就稱為約翰&iddot;芳雷爵士。這倒有意思，看來你相信那個申訴人是真爵士囉？&rdo;

&ldo;不是。不盡然。當然不是了！&rdo;巴羅打起精神來，傲然說。&ldo;芳雷只是‐‐抱怨了一下。我認為這是好現象。&rdo;

&ldo;茉莉知道嗎？&rdo;

&ldo;知道。今天爵士對她說了。好啦，就是這麼回事。我對你說的這些是任何律師都不該說的，而且極少有律師這麼做。但是，倘若我無法信任你，世上也沒人可以讓我信任了。再說，自從我父親死後，我對自己辦事的方法一直有些不安。趕緊進入狀況，試著體會我的苦處。7點鐘一定要到芳雷宅園來，我們需要你來當證人。你得好好觀察兩名關係人。運用你的智慧。然後，在我們採取對策之前，&rdo;巴羅敲擊著桌上公事包的邊緣說，&ldo;你得告訴我誰是誰。&rdo;

第二章

暗影籠罩在那片名為&ldo;畫屏&rdo;的樹林下坡處，但是它左側的平坦土地仍然清朗而溫暖。那棟房子隔著圍牆和樹叢坐落在道路後方，有著彷彿來自古畫中的深磚紅色外貌。看起來光鮮體面，一如它那片修剪平整的草坪。窗戶高窄，窗框鑲入長方形的石欄中。一條筆直的碎石車道通向大門。數根細長的煙囪緊挨著挺立在暮色中。

沒有常春藤敢往建築的正面蔓延。不過屋子後方倒是靠著叢山毛櫸。一排較新的廂房從主屋延伸出去，像是倒轉的t字母形狀，將那座荷蘭式庭園一分為二。在房子的一側，俯瞅著花園的是某個房間的後窗，約翰&iddot;芳雷爵士和茉莉&iddot;芳雷夫人正在那上頭等候著。

房間裡時鐘滴答地響。這是在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