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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鐘聲聽得怔了怔,隨即握拳抵在唇邊,眼角眉梢都掛滿了笑。
顧伊橙莫名有點不好意思,斜瞪過去問:&ldo;你笑什麼?&rdo;
陸鐘聲把手放下,隨手搭在旁邊的扶手上道:&ldo;沒什麼,替我的同事慶幸,逃過了金錢的腐蝕。&rdo;
&ldo;得了吧。&rdo;顧伊橙偏過頭道:&ldo;混這個圈子,誰不是正在或即將接受金錢腐蝕,我可沒那麼清高。&rdo;
陸鐘聲不笑了,正好這時助理把熱水送進來,他站起倒了一杯,彎腰遞給她,卻不離開,就這麼深深看著她。
顧伊橙被這目光逼得心煩意亂,不想抬頭,只吹著熱水上的白氣猛往喉嚨裡咽,然後用力捏著紙杯道:&ldo;陸老師,你不該出去準備下嗎?待會兒萬一被人拍到了,我可解釋不清。&rdo;
陸鐘聲將身體挪開一些,突然聽見外面的工作人員在喊:&ldo;顧老師,你的節目要開始準備了。&rdo;
顧伊橙騰地站起來,緊張對著鏡子整理了造型,可還是覺得四肢酸軟,懊惱地撐著桌沿,懷疑自己究竟能否完成表演。
這時,陸鐘聲走到她身後,取下手腕上的手鍊遞過去道:&ldo;我拿第一個獎的時候,就戴著這手鍊,那時我也是毫無信心。說不定,是這手鍊有魔法。&rdo;
顧伊橙怔怔把那手鍊握在手心,想了想,又遞迴去道:&ldo;算了,萬一被人截圖放大,我會被你的粉絲掐死。&rdo;
可陸鐘聲不由分說把她的手腕拉過來,把手鍊給套進去,然後再小心地把它遮進袖口,輕笑著道:&ldo;那就看你的運氣了。&rdo;
顧伊橙覺得心跳的有點快,趕忙將袖口再拉下一些,道:&ldo;我該出去了。&rdo;
從休息室到舞臺後方有一條長長的,未開燈的通道,她踩著老舊的地板往前走,前方是未知的濃黑。
這時,她突然聽見有人喊她,轉過頭,看見陸鐘聲站在休息室門口,大聲道:&ldo;放心,你一定可以的。&rdo;
他姿態閒適,長腿靠著門框,休息室裡暖黃的燈光將他整個人罩起,像一副色彩淺淡的油墨畫,溫柔且動人。
顧伊橙用力點頭,再轉身時,便能看到通道盡頭,舞臺發出的微光,她深吸口氣,輕輕牽起嘴角對自己道:&ldo;嗯,我一定可以。&rdo;
第23章
黑暗裡, 鼓點伴著音樂響起, 一束光正打在舞臺中央,顧伊橙從坐姿站起,下巴往上一撩,然後舉起麥克風, 唱出第一句歌詞。
臺下響起沸騰的掌聲和尖叫聲,她長腿往前一踢, 手臂猛向下收, 紅褐色長髮隨動作飛快舞動。
綴滿飾物的皮衣,被射燈照出流動的銀光, 她就站在這銀光裡, 眼神輕轉,彷彿點燃簇簇煙花, 艷麗而張揚,撩動觀者的神經。
陸鐘聲就站在舞臺邊上, 嘴角始終帶著笑。
眼前的表演堪稱完美, 幾乎讓他想不起她剛在後臺虛弱無力的模樣。
她像是執槍披甲的戰士,舞臺是她的戰場,她所努力的一切, 就是為了能站在舞臺上, 綻出熠熠的光彩, 顛倒眾生。
這時,他接到助理的電話:&ldo;陸老師,你到哪裡去了, 導演在休息室找了你半天了。&rdo;
陸鐘聲輕嘆口氣,把手裡的煙掐掉,留戀地再看幾眼,便往休息室走去。
顧伊橙表演結束,剛下臺就看到一臉迷妹表情的菲菲,衝過去把她抱住,激動得聲音都變了:&ldo;伊橙姐,你可真棒!&rdo;
顧伊橙被她的重量一壓,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