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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大夫又來給他們檢查過傷口,換了藥。
因為次日鄞親王便要啟程回京了,遂打發小廝來問他們是否要同行,鍾離準便言明再歇息兩日他們便要繼續南下,就不同行了。小廝應下,便去回稟了。
鍾離準問鍾離冰:“江湖前輩,咱們隨後去哪?”
鍾離冰抱著雙臂道:“你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鍾離準不假思索:“我想去琉球。”
“不行,我沒去過。”鍾離冰一口回絕了。
次日晨起,鄞親王率隊啟程回京,留下了一名大夫、兩名小廝和兩名侍女服侍鍾離準和鍾離冰。
又過了兩日,他們的傷都有所好轉,手臂也不用再在胸前吊著,遂決定繼續南下了。他們給這些天照顧過他們的人打賞了些銀子,謝過了鄞親王,便收拾東西也準備啟程了。
倒也奇了,自從鍾離冰把那一席話全都說出來以後,二人之間的關係似是比從前更加坦然了,插科打諢起來,也更是來去自如。他們還沒出驛館的時候,這幾日照顧他們的人也還沒離開,幾個人一直在聽他們爭論除夕到底在哪裡過的問題,爭得是不可開交。
拓跋煜的奏摺已經到了京城,拓跋燁也已經接到。但是,京城的氣氛並不平靜。
皇上病了,儘管宮中是盡力封鎖訊息,沒有召什麼人進宮侍疾,但訊息還是不脛而走,令一些妃子和臣子議論紛紛。
拓跋煜離京平叛之事做得極為隱秘,是以他的奏摺到了京城,管子謨才剛剛接到了訊息。可是,皇上宣佈暫不立後的時候,他便已去信九臺府,在謹親王起兵之時,他便已經讓管紹恆安排禁軍當中的細作攪亂禁軍的防衛,以便趁虛而入,控制宮城。想再收手,已經來不及了。
管紹恆知事態嚴重,遂沒有請示父親,便自作主張令所有的細作停止行動,雖然為時晚矣,禁軍統領已然察覺了端倪。
管子謨關起門來將長子一通訓斥,到最後也不得不冷靜下來。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長子所言是對的,如果這時候不收手,就是白白將右相府的上上下下全部都搭進去,及時收手,還沒到木已成舟的地步,事情就還有轉機,至少,還可以保命。
到此時,他不知已在心中罵了鄞親王多少次。在他的印象中,不是自皇上登基以後,鄞親王就一直鮮少問政麼!
管子謨道:“如今,咱們只能釜底抽薪,反咬謹親王一口。”
“這……”管紹恆猶豫,“這恐怕不妥……”思索片刻又續道,“可為保管府,也只能如此了……”
“我要進宮。”
“父親,在這風口浪尖上,您何必還硬要進宮去?”
管子謨道:“就因為是風口浪尖上,才必須得進宮去探一探虛實。”
管府的一個線人神色匆匆地上前來,對管子謨耳語了幾句,聽完以後,管子謨登時變了臉色,拍案而起。
管紹恆知道大事不妙,忙問:“出什麼事了?”
管子謨怒道:“宮裡傳來訊息,皇上並非微恙,而是中毒,現已查出幕後是賢妃所為,已將景福宮抄了!”說到此處他啐了一口,“沒想到這婦道人家,辦事就是不乾淨!”
管紹恆道:“父親,那現在萬萬不能進宮了!現下賢妃應知事情輕重,應不會輕易將咱們供出來,畢竟謀害皇帝未遂只是損她一人性命,再加上與親王私通和意圖謀反的罪名,卻不知要株連她族中多少人,她必是知其輕重的。現下咱們更不能自亂陣腳,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管子謨思索良久,才道:“你說得沒錯,也只能如此了。”
管紹恆突然問道:“父親,敢問一句,為了保府中上下的性命,您能狠得下心把這幾十年來的經營全都舍了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