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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於這一整天,他要麼坐在飛機上,要麼在候機廳待著。
腰痠成這樣,那兒更不用說,這一路撐得過去嗎?
靳重山也太野了,他都求饒了,最後一次靳重山還像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者,在他耳邊說:「你睡不著。」
對對對,都是他的錯。
誰讓他睡不著呢?
靳重山上樓把橘紅色行李箱提下去時,斯野知道不能再懶了。
離開前的早餐,吃的是喀什傳統的鹹奶茶配烤包子。
靳重山雖說是被斯野連哄帶騙求去成都的,但眼裡也流露出對這一趟的期待。
「成都早餐吃什麼?」
「老一輩喜歡吃豆漿油條包子稀飯,還有在家煮荷包蛋的。」
「你呢?」
「我……」
斯野不好意思說。
其實在來喀什之前他都沒有吃早餐的習慣。
偶爾吃,也是星姐買來的麵包牛奶三明治。
靳重山看穿,「你不吃。」
「我改了!」斯野立即說:「其實成都的早餐很多,整個四川的早餐在成都都能吃到,川南喜歡一大早就吃酸辣粉豆腐腦,辣的豆腐腦,我明天就帶你去嘗嘗!」
靳重山看看他,欲言又止。
斯野:「嗯?」
靳重山:「你不要吃辣的豆腐腦。」
斯野上了飛機才反應過來靳重山話裡的意思,臉立馬著火。
可是……在四川,哪有那麼多不辣的菜吃呢?
飛機越過一座座白雪皚皚的山頭,終於穿上雲海,看不見地上種種。
斯野很困,沒多久就睡著了。
再睜眼時發現身上蓋著一條毯子——肯定是靳重山幫他要的。
偏頭一看,靳重山正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窗外是沒有盡頭的雲,初看很漂亮,但很快就會審美疲勞。
斯野只有小時候坐飛機時,才會固執地守著窗邊的位置,看到眼睛發酸,被斯宇禁止為止。
靳重山看了多久?
從給自己要了毯子後,就一直在看嗎?
怎麼這麼像第一次坐飛機的小朋友啊。
斯野沒有出聲,心裡卻有點樂。
但突然,他想起之前選座位時,他沒問靳重山,直接就選了靠過道和中間兩個位置。
如果不是想和靳重山挨著,他其實更想選兩個靠過道。
個子高的人坐靠過道會舒服一些。
但靳重山看了看,問:「可以改成窗邊嗎?」
「你想坐窗邊?」
「嗯。」
「窗邊很擠啊。」
「但可以看外面。」
他把座位改了,卻隨口笑道:「小朋友才愛看窗外。」
此時在萬裡高空,斯野忽然意識到,這不會是靳重山第一次坐飛機吧?
靳重山是家境殷實的「少爺」,哪裡都有房有車,斯野下意識就以為他肯定坐過飛機。
而且剛才過安檢時,靳重山也不像第一次的樣子。
他睡著了,靳重山還知道找空乘要毯子。
但如果不是第一次坐飛機,怎麼會看那麼久的雲?
細心想來,靳重山沒坐過飛機其實有跡可循。
夏天還未結束時,斯野想讓靳重山帶自己上獨庫公路。
靳重山沒答應。
原因僅僅是獨庫公路的另一端在獨山子,那裡已經是北疆了。
靳重山出生在帕米爾高原,成長在喀喇崑崙,成年後來到喀什,去過的最遠的地方也許就是獨庫公路的南端,庫車。
往來這些地方,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