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景泰(第2/6 頁)
三十七歲的朱見深走進了長春宮,朱瞻壑聽到他的聲音,臉立馬垮了下來。
“你不好好在紫禁城監國,跑來大明宮幹嘛”
朱瞻壑一頓訓斥,朱見深無奈作揖:“我爹從西海(黑海)回來了,孫兒好不容易才得到休息,立馬來見您了。”
“他還知道回來”朱瞻壑聽到他的話,立馬垮著臉陰陽起來。
即便已經成為皇帝,可朱祁鉞的心終究是野的。
在景泰三年,他就迫不及待的讓朱見深開始監國。
哪怕如今已經六十三歲,可他依舊在四處亂跑,美曰其名“體察民情”。
他將他的所見所聞編撰為文章,不斷在《大明報》發表。
景泰六年的有線電報技術已經十分成熟,曾經一個季度一刊的《大明報》,如今也能做到每週刊發。
刨除皇帝這層身份,朱祁鉞更像一個旅遊各地的美食家和旅行家。
所謂體察民情是假,去觀山看海是真。
過去三年時間裡,朱祁鉞的足跡遍佈大江南北。
從南邊的交趾到北邊的燕然,從東邊的北海(日本海),到西邊的西海(黑海)。
即便西海不通鐵路,他也能騎馬從裡海一路前往西海。
如果不是朱瞻壑三申五令,不准他乘船出海,恐怕他已經前往了南洲、崑崙洲乃至東洲和北洲。
當然,朱祁鉞雖然貪玩,可他卻沒有荒廢朝政,這也是朱瞻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他去西海看到了什麼,交代交代吧。”
朱瞻壑推了推老花鏡,朱見深聞言也作揖道:
“西洲那邊在與日本、朝鮮作戰中學到了燧發槍的技術,而且由於朝廷對他們的貿易順差過大,他們開始有意識的團結起來。”
“按照太爺爺留下的書中內容,這群宗教不一致的國家,按理來說無法形成聯盟,可如今卻形成了三個聯盟。”
“他們自稱西洲為歐羅巴洲,形成了西歐聯盟,東歐聯盟和北歐聯盟。”
“如果算上吞併米昔兒(馬穆魯克)的魯迷國(奧斯曼),那獨立於大明朝之外的,便只剩下他們四個勢力。”
“只是他們加在一起,人口也不過八千萬左右,遠不如大明朝。”
“我爹的意思是,先全力消化波斯、西海、河中、山南這四個地方,等到中西鐵路竣工,立馬拿下莫斯科等小國,佔據西洲的東部平原。”
“內燃機已經在不斷被完善,算起來也就十幾年時間,就能研製出汽車,屆時整個西洲都將臣服在國朝腳下!”
朱見深冷靜開口,朱瞻壑聽得頻頻點頭:“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到汽車出來那天。”
朱瞻壑很清楚,研製出汽車,和汽車運用到戰場,這是兩個概念。
按照自家父親的預計,大明朝應該在計劃中第三個五十年的時候能將內燃機所生產的坦克、卡車運用到戰場上。
如今是大明朝的一百一十六年,但卻只是自家父親計劃中的第八十三年,距離第三個五十年開始還有十七年,距離第三個五十年結束還有六十七年。
這麼算了算,他恐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爺爺長命百歲,自然能看到……”
“我就算長命百歲,也不一定能看到我重孫子!”
朱見深還想拍馬屁,卻不想直接被朱瞻壑懟道:
“我十八歲生你爹,結果你爹二十七才生你,你更厲害,三十才有孩子。”
“要是憆兒也像你們倆父子一樣,那我就算活到一百歲也見不到重孫子!”
對於朱祁鉞、朱見深這對父子,朱瞻壑最大怨念就是這兩人孩子生得晚。
雖說隨著醫療進步,晚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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