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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不忍再看oga手忙腳亂下去，宋清遠好笑地輕嘆了口氣：&ldo;我來。&rdo;

他蹲下幫他把糾纏一團的鞋帶打散重系，語氣平和地問：&ldo;程重安，你喜歡我嗎？&rdo;

他好像討論今天是不是要下雨一樣自然，話卻有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

&ldo;啊？&rdo;程重安被超出意料的直白問題弄懵了，&ldo;我，我……&rdo;

明明知道應該立刻給出確定答案，但他盯著宋清遠拿慣手術刀的漂亮手指在鞋帶間飛舞，直到把蝴蝶結緩緩繫緊，最後也沒能擠出個句子來。

喜歡嗎？不喜歡嗎？如果只是很享受待在他身邊的感覺，也算得上喜歡嗎？

&ldo;這麼說可能很卑鄙，但我這個人既無趣，也沒什麼長處，更無法隨意保證什麼。&rdo;宋清遠打斷他，淡淡貶低著自己，&ldo;如果以後你不想再聯絡，昨晚的事我會當作沒有發生過。&rdo;

昨天那個吻或許是氛圍導致的意外，但躺下後那股陌生而強烈的欲|望再度來襲，他腦海里完全空白，一瞬間竟想起程重安的臉。

朋友與伴侶的界限很危險，可以瞬間模糊或清晰，而他太慢熱，空窗期又太久，還沒有做好回應程重安的準備。

都是成年人了，沒有猶豫不決還佔著的道理。

&ldo;嗯……我做不到。&rdo;程重安說。

宋清遠愣了愣，&ldo;什麼？&rdo;

程重安笨拙地用膝蓋頂了頂宋清遠的膝蓋，很認真地說，&ldo;不聯絡的話，我會想你的。&rdo;

意思是，他不放棄？

宋清遠怔怔地看著他。

&ldo;抱歉宋醫生，我現在必須去上班啦。&rdo;程重安抬手指掛鍾，沖他眨眨眼，&ldo;晚點我一定會聯絡你的。&rdo;

心口酸軟得快要偽裝不下去，他起身開門，逃一般離開了宋清遠的房子。

這是第一次，有alpha乾淨得讓他感覺自慚形穢。

他能聽明白宋清遠委婉的拒絕，一腳踢了個軟釘子，但是，但是，為了錢，他絕對不能放棄。

拿甜言蜜語，費盡力氣放長線釣著宋清遠，不正面回答問題的他真是爛透了。

&ldo;搞沒搞錯，只是打個啵？&rdo;張世宇大叫，&ldo;你們也太他孃的純情了！&rdo;

這種事情只會在老少皆宜的純愛電視劇裡出現吧？單身又濕身的oga雨夜借宿alpha家中，然後接吻，燈一黑，螢幕再亮起來就是第二天了。

關鍵程重安這個&ldo;燈一黑&rdo;，還真就是關著燈蒙頭大睡了一覺的意思。

&ldo;……&rdo;

&ldo;rry，你繼續說。&rdo;

&ldo;沒辦法。&rdo;程重安支著下巴嘆氣，&ldo;我越主動往前，他反而退得越快。&rdo;

他正等林小姐來，張世宇不依不饒地跟上樓，非逼著他立刻把昨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講清楚，然而事實就是並沒有什麼好講的。

張世宇靠了一聲，&ldo;他下面不會是和妙脆角一樣小吧。&rdo;

程重安撲哧笑出來。

&ldo;那個，&rdo;張世宇打量一圈四周，湊近他比劃著名小聲問，&ldo;裝上了嗎？&rdo;

程重安抿了抿嘴唇，緩緩點頭。

昨晚宋清遠飯後去沖澡時，他一蹦一跳地溜進主臥把三個針孔藍芽攝像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