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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甚純正的中文微帶非洲土腔,雖然口音很重但仍聽得懂,臉色一哂的戰政怔然片刻,足足有十分鐘說不出話來,怪罪天氣太熱讓他昏了頭。
不是不曾出過國採訪,即使進行國際訪談也大多選在高階飯店或大城市,很少深入蠻荒地區做專題報導,非洲的原始叢林他還是第一回涉足,難免生疏地鬧出笑話。
從事記者生涯五年來,戰政的工作性質偏向國內政壇,他一向以追蹤政要的醜聞為第一優先,成績斐然受同業讚揚。
但是被他揭發的人物可不見得贊同,官商勾結之下多少會和黑道扯上關係,他一個勁的往前衝常不顧及後果,因此得罪了不少權貴人士而不自知。
這回總編是故意調開他,以防他和所報導的政治人物起正面衝突,對方已揚言他再不收斂必加以報復,所以報社才不得不採取緊急應變措施。
不過他本人並不知情,以為只是被上司設計而不幸中槍的罹難者,暫時放下手邊踩著的線頭先飛一趟非洲,他預計最多三天便可返回臺灣繼續做後績報導。
“這些年來我們國家厲行野生動物保護措施,但是盜獵者實在太猖狂了,為了一物件牙不惜獵殺甫懷孕的母象,讓不少愛護動物的人士非常痛心。”
庫卡暗示他最好不要任意傷害動物,它們是受保護的,彌足珍貴。
“我尊重你們對野生動物的愛護,我是記者並非來狩獵,是專程實地來了解瀕臨絕種野生動物的現況,好喚醒大眾對它們的重視。”
一見他臉色稍霽,擔心被踢下吉普車的戰政才略微放心,不枉他熱心的解釋一番。
“原來你是記者,真看不出來。”他當是來享受狩獵樂趣的觀光客。
聽說亞洲人最喜歡取動物身上的某些部份進補,因此盜獵的情形才會日益嚴重,使得原就稀少的野生動物幾近滅種,必須靠人工撫育再野放,保持一定的生態平衡。
而採集自動物身上的象牙、犀牛角等物大多銷售臺灣,然後再轉運亞洲各國,因此他才會懷疑他有所目的而來。
這句話是貶還是諷刺,他哪裡不像記者?“據說東非地區出現一位女泰山,不知道你聽過沒?”
神情為之戒慎的庫卡謹慎的說:“你看太多泰山之類的電影了,這年頭哪來的女泰山,都是人家亂傳的。”
“我真的是記者,你用不著防備我。”他取出中英對照的記者證讓他看。“我是特意來為她做一系列的專題報導,讓世人知曉她為動物們所做的努力。”
“有些人做了好事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動物們需要的不只是一位守護者,而是所有人都能傾其全力保護它們。”
口風挺緊的,莫非他認識“她”?
心存疑惑的戰政若有所思的看了庫卡一眼:心想這位亞裔籍的女泰山可真神秘,神通廣大的連當地人都為她守口如瓶,不輕易吐實。
可見傳聞不假必有其人,而且深受當地人愛戴,否則他們不會如此袒護,小心防備。
要探出口風可不容易,他想待個三、兩天可能難達目的,說不定得耗上一段時日與當地人周旋,方能得到他想要的新聞。
“為善不欲人知雖是美事一樁,但達不到拋磚引玉的成效,若要喚起全人類的艮知,得要有一位精神領袖登高一呼,這樣子才能引起共鳴。”
自顧不暇的人類連自己都快保護不了,誰有閒工夫去管非洲小國的動物死活,門前雪好掃,瓦上霜就算了,眼不見為淨。
若是他絕不會為這些動物們請命,物競天擇此乃上天旨意,該滅種的還是留不到下一世紀。
“伊諾雅不喜歡……呃!我是說不一定要什麼女泰山,隨便找個有力人士出面不就得了。”她不喜歡曝光,受人注目。
原來她叫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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