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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羚羊再度活躍在草原上,風吹過帶來青草的清新味,兩天前的那場雨讓生命更為蓬勃,一頭新生的小斑馬正追逐著青斑蛾。
生命的開始與殞落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動物的嘶鳴聲似乎已離得好遠好遠,耳邊只聽見河馬打哈欠的聲音。
唯一與叢林格格不入的嘈雜聲出自人類,爭論不休的兩人各持己見互不退讓,臉上的固執之色不遑多讓,不爭出輸贏誓不甘休。
先前的恩愛景緻不復見,彷彿是仇人一般互相瞪視,誰也不肯妥協地努力說服對方放棄,一點也瞧不出剛才的難分難捨,打麻花結似糾纏在一起。
愛情的成份裡有酸、甜、苦、辣、澀五味雜陳,嘗過甜蜜滋味的他們進入唇槍舌劍的火辣期,看能不能摩擦出更多的火花。
“戰政,你存心點燃戰火是不是?”在叢林裡頭,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吵架是門藝術不破壞感情,你不要惡狠狠的瞪我。”他比較喜歡她近乎呢喃的低喚。
那才是情人間的甜蜜密碼。
“我惡狠狠地瞪你……”她根本兇不起來好不好,有人笑咪咪的吵架嗎?“你別動手動腳的摸我大腿。”
“順便嘛!反正消磨時間。”戰政一副嘻皮笑臉地從後頭摟拉伊諾雅,一隻手不安份的探向她大腿內側。
“這不叫順便叫隨便,一點原則也沒有。”沒讓他如願的拍開他的手,她大步的向前走。
為了配合他的“肢障”,她有好些天沒攀藤輕蕩,細嫩的腳底因走太多的路而微微破皮,抹上草藥之後雖然不致惡化,但可想而知會因此粗糙不堪。
這全是他害的,誰叫他始終握不牢老藤,一而再地令人失望。
“原則歸原則不影響戀愛,我們用嘴巴爭勝負又不是用身體……喂!雪柔蘭,你離我太遠了。”受傷的人還不懂照顧自己,走那麼快乾什麼。
嘟嚷著,戰政快步的追上前,維持零距離的接觸。
伊諾雅回頭以肘頂了他小腹一下。“別叫我雪柔蘭,不然我拿你填鱷魚腹。”
“心愛的蘭,你捨不得的。”他比較喜歡葬身在她溫暖的蜜穴裡,永不分離。
嘿嘿!雖然技術上有點困難,但人因夢想而偉大,想想總不犯法。
“難講,說不定你煩得我不耐煩,我一火大叫樹蟒吞了你。”如德斯亞的下場。
叢林生,叢林死是不變的定律,他不該在認錯後又盲目開槍。
收起不正經的謔笑,戰政表情嚴肅的說:“我並非為了個人因素而勉強你,而是為了成千上萬的動物請命,它們有生存的權利。”
“一篇訪問稿還不夠嗎?叢林之大足夠你揮灑了,用不著再扯我出頭。”她已經儘量滿足他的需求,沒必要畫蛇添足。
“叢林雖大還需要一位靈魂人物畫龍點睛,我這篇報導是喚醒國人對野生動物的重視,不再視它們為食材或藥材。”
國人迷信虎骨、虎鞭有壯陽作用,犀牛角更是藥中極品,不惜花費大筆金錢走私,助長盜獵風氣,讓瀕臨絕種的動物日益稀少。
即使有了野生動物保育法,象牙及金剛鸚鵡、紅毛猩猩之類的野生動物仍不斷出現臺灣本土,以特殊管道進口形成銷贓者的樂園。
甚至是轉口貿易的集中點,將野生動物以販售手法轉至世界各地。
“草原上的大屠殺不能給你一些啟示嗎?動物們需要你的保護,你不能棄它們於不顧。”她的弱點在於心軟。
伊諾雅語氣虛弱的掙扎。“不能找傲慢的艾撒克嗎?他是庫克拉族的族長。”
只要不是她,誰都可以。
“但他不是叢林之後,缺乏新聞性。”沒人會想看黝黑的巨人訴說感性話語,只怕會惹人噴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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