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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周晚溪目送他到浴室門口,不無遺憾地說:「好想到十八歲。」
「」
男孩子沖澡向來迅速,二人交替著進了浴室,然後隨意地坐在木地板上一起拆蛋糕盒子。周晚溪還沉浸在自己沒滿十八歲的這個苦逼/事實中,他耷拉著眉眼看何辜點蠟燭,又去摸自己的那個風鈴,聽見身邊坐著的何辜舒了口氣,「去關燈。」
他老老實實地去關了燈,然後扭頭看坐在一片鵝黃燭光中的何辜。
這時候更可以看出男孩子優越的輪廓,他臉龐被燭光打下的陰影流暢,看起來像某個藝術家創造的絕美藝術品,眼神柔軟,藏著細碎的星光——
這讓周晚溪想起雨夜初見,對方像匹小狼一樣兇狠的眼神。
一樣都是會發光的,但看起來卻是完全不同了。
他出神地想:自己要多幸運,才能從茫茫人海里被選中,去見證這一路來何辜的愛和溫柔?
何辜見他半天沒動,催促道:「快點,要十二點了!」
他便沒什麼異議地走過去,感受跳躍的火苗,雙手交握,虔誠地閉上了眼,在心裡默唸:何辜要歲歲平安,永遠做最快樂的小鴿子。
許完願吹蠟燭,時鐘恰好卡到十二點,兩人交換一個纏綿的帶著奶油香味的吻,周晚溪逗何辜:「你不問問我許了什麼願?」
「說出來就不靈了。」何辜把剩下的蛋糕又用盒子裝起來,然後就準備去洗漱,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周晚溪,難得強勢了一把,「反正一定要有一點點是跟我有關的。」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何辜今晚一直在折騰,費了太多力氣,沒一會兒就在周晚溪懷裡放鬆地睡去,周晚溪興奮過了頭,倒有些睡不著,他借著月光描摹對方的眉眼,何辜似乎是夢裡有所感覺,不滿地咕噥了兩聲,更深地往他懷裡扎,好一會兒模模糊糊地說:「睡了溪哥。」
他按捺住狂跳的心臟,也輕聲說:「晚安,何辜。」
一夜好眠。
第二天。
周晚溪:「」
趙銘:「」
何辜:oo
「銘子,」周晚溪真誠地說,「把你家司機辭了吧。怎麼一天到晚都坐公交,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對我圖謀不軌。」
「滾你的!」趙銘對這兩個人一同出現在公交車上這件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他無力地揮了揮手,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看了何辜一眼,又看了一眼神情明顯放鬆愉快的他溪哥,八卦雷達啟動,賊兮兮地問:「溪哥,到底收到什麼了啊?」
不說還好,一說周晚溪就來勁,簡直容光煥發,連嘴角都帶著笑,正要張口,見這廝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捂住了耳朵:「我知道了!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周晚溪沒忍住給了他一腳,「你有病吧?」
於是一路都只見小富二代捂著被踹的屁股,委委屈屈,「我瞧你那樣,還以為你們那什麼了呢暴力不好,我們之間的交流能不能減少暴力!」
周晚溪磨牙,「等你思想哪天不這麼黃色了,我們就能和平相處了。」
他把最後一個包子餵給一路沒怎麼說話的何辜,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色,沉吟道:「看樣子要下雨啊。」
但周晚溪到底估計錯誤,雨沒下來,一整天倒是悶熱的很。趙銘在午飯路上難受地拽身上那件不透氣的校服,一邊抱怨著:「生活十幾年,還是受不了這天氣,感覺今天一整天就沒幹過還不如下一場雨痛快。」
周晚溪皺眉,也十分煩躁,這種反應好像更多的來自心理,事實上他今天一整天總覺得七上八下,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似的,幹什麼都沒法很好的集中注意力,他倒是沒多想,直到下午聽見一陣騷動。
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