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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靠武力他是絕對拼不過雲承的。糟糕的是歸遲感應不到殺氣,不會觸發葉鈞遲做的某種禁制。雲承背後的那個人知道他是誰,還這樣做,除了把他抓來當人質威脅葉鈞遲,紀垣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原因。
已經給葉鈞遲惹出不少麻煩了,還要變成一個徹底的累贅害葉鈞遲?
紀垣的喉結動了動,目光幽冷地盯著雲承,半晌,淡淡道:&ldo;可以。&rdo;
密地裡似乎除了樹林還是樹林,樹林中的一切都寧靜祥和,卻又有一種詭異的森然,處處透著殺意。
紀垣默默跟在雲承身後一天,心驚肉跳之下,不得不承認,若是沒有雲承,他要想安全地活下來,確實太過艱難。
接近黃昏時,兩人找到了一個水潭,潭水寧靜清澈,一眼可以望到底,只有幾條魚在裡頭悠閒地遊著。
雲承低頭看了會兒潭水,側頭暼了眼乖兔子似的紀垣,心中忽然一動,伸手去揉了揉紀垣的頭髮。
紀垣一陣毛骨悚然,差點立刻拔出匕首,連連退後幾步,警惕地盯著他:&ldo;你想做什麼?&rdo;
雲承撇撇嘴,沒有回答,將寬大的袖子一挽,拔出佩劍往水中刺去,就有一條魚被挑出水面拋到地上,不住地撲騰擺動。
&ldo;今晚就在這兒將就將就吧,葉小兄弟吃魚嗎?&rdo;
紀垣蹲在一邊不吭聲,把被揉亂的頭髮理了理,心中抱怨了幾聲。
系統冷笑:&ldo;葉大佬揉你揉得歡快,就沒見你吭一聲。&rdo;
&ldo;……這人又不一樣。&rdo;
&ldo;哦,討厭和喜歡?&rdo;
紀垣嘟囔道:&ldo;胡說八道,兩個都討厭。&rdo;
系統道:&ldo;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挺傲嬌的?&rdo;
紀垣呵呵。
雲承不安好心,他烤的魚定然也不安好心,紀垣如是想著,到最後只在雲承的盛情邀請下啃了兩口,就坐到一邊閉目休息。
本來只想閉目養神,沒想到才閉上眼沒多久,紀垣就入夢了。
之所以知道是睡夢,還是因為和系統嘮嗑嘮著嘮著就沒聲了,周遭的環境也是一變,四處都是黑沉沉的,彷彿陷入了永夜。
紀垣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晰地知道自己是睡著了在夢中,皺了皺眉,正思考怎麼才能擺脫夢境,眼前忽然亮了亮,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
那是個有些殘破的背影,紀垣眯眼看了看,隨即就僵住了。
……那是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背影。
那個人緩緩轉過身來,面容上是燦爛陽光的笑容,左邊腦袋卻癟下去了一些,整張臉都有些扭曲起來,鮮紅的血爬滿了他的臉,身子也彷彿在血水裡浸泡過,血珠子嘀嗒著落到地上。
紀垣手足冰涼,大腦空白一片,看著這有些恐怖的畫面,心中卻奇異地不覺得害怕,只有鋪天蓋地的痛苦愧疚。
紀思歪了歪頭,輕聲道:&ldo;……哥哥?&rdo;
紀垣痛苦地閉上眼。
紀思的聲音沙啞,漏氣般的含糊不清:&ldo;哥哥,你為什麼不信我呢?&rdo;
他得知有人還害紀垣,連夜趕回紀家告訴紀垣,得到的卻是紀垣冰冷的質問:&ldo;你怎麼知道有人要害我?我怎麼知道要害我的人不是你?&rdo;
那天紀垣要去赴會,顧不上再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多說一句話,就……再也沒有機會同他說話了。
心臟劇烈地疼痛起來,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