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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會兒，醉紅樓內傳來了一陣異香，出現了一個約莫八九歲的小姑娘。那個小丫頭一身綵衣，梳了一個流蘇髻，眸光中彷彿可以流淌出水來‐‐這是屬於小孩子的天真無邪。

&ldo;折蝶你來了呀。&rdo;寒鏡頭都沒抬，便說了句。大概是因為這香味著實太濃烈？

那個叫折蝶的小姑娘淚眼汪汪，站在聶長風床前：&ldo;嗚嗚嗚，長風哥哥受傷了。&rdo;

看著淚眼婆娑的折蝶，我有些過意不去，摸了摸她的頭，想安撫她一番來著。

&ldo;別碰她！&rdo;寒鏡在旁邊驚呼道，可是已經晚了。

一陣酥麻自指尖傳來，我當時在心裡想著，發生了什麼？

千機樓真的很可怕，表面看起來折蝶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但是寒鏡說，折蝶全身上下都布滿了毒，少則讓人昏厥，多則讓人斃命。死在她手上的人數不勝數，這讓我對這個孩子產生了一絲絲的恐懼。

再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這三天，發生了很多事情。

聶長風手刃外邦頭目的首級，避免了一場血戰，一兵一卒未動，便打退了外幫的造反勢力。那場爆炸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丞相府的人死傷不計其數。而城內，兩部尚書已死，花子期也如願我們所願，成功勸服了花父。

玉軒楓帶人包抄了丞相府，清繳了部分殘餘，可是不見左丞。最後的問題來了，左丞去了哪裡？

兩個月過去了，我終於又看見了爹和月娘，恍若隔世再相逢。

爹變得滄桑了，好像鬢上又多了幾縷花白，我不知道他這兩個月都經歷了些什麼，也不知道玉軒楓對他做了什麼。

月娘在王爺的幫助下，氣色有所恢復。聽說後來她也跟著去了大理寺，幫爹一卷一捲地整理著卷宗。

他們在大理寺整理了十幾年的卷宗，查明瞭很多案件背後的關於左相的蛛絲馬跡。

第37章 眾望所歸

玉軒楓變了，他不再是十幾年前的那個昏君，一聲令下就把自己的心腹滿門抄斬，即便左相是奸佞之臣，他也學會了用事實和證據說話。

聽聞左相溜走了的訊息，折蝶卻也不失落，反而異常地高興：&ldo;跑了，嘻嘻嘻。&rdo;

&ldo;去找？&rdo;寒映象哄著一個孩子，在她身邊問道，言語無比簡潔，彷彿是千機樓眾人間獨有的默契。

去找什麼？左相？她要怎麼找？現在的千機樓對我而言，滿是神秘。

聶長風受傷的那段日子裡，他摘下了他的面具。我們看到了，面具之下，是一張俊美冷酷的顏，與沈笑的柔美不同，聶長風臉部輪廓如刀刻一般犀利，既然不是容貌不能示人，那他無時無刻不戴著面具又是為何？

再比如，千機樓殺手榜第二的莫離竟然是個啞巴，這完全顛覆了我心中殺手的高冷形象。

&ldo;好呀好呀。&rdo;眼前的折蝶拍著手，她身上停落的蝴蝶微微煽動著翅膀，在陽光下發出五彩的光芒。

出於好奇，我還是跟上了折蝶的步子，千機樓眾人和無意還有月娘都一同前去，終於到了水落石出的時候了，冤有頭債有主，貌似大家對於左相最後的處置都很感興趣。

跟千機樓的其他人不同，折蝶輕功很差。平日裡的她，跟個七八歲的孩童沒有差異，步子也小。只是，因為上回無意間碰到她就昏迷了三天，我覺得我需要離她遠一點兒……

左相府已經人去府空，朱漆大門上貼了幾道封條，原本朱漆嵌金的牌匾此時顯得破敗不堪。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生怕屋內還有人，我們此刻若是魯莽入內會打草驚蛇。此時屋內的擺置已經被翻得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