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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樣的影響,所以?當初在選擇專業上他才慎之又?慎。
他不希望他未來的妻子會重蹈程筱麗的覆轍。
那天程筱麗對鍾笛說,大概在六年?前,當她看著?凌中恆的事業突飛猛進?,看見他跟能和他比肩的志同道合的女醫生一起談論病案,一起開會,一起去外地參加研討會,一起躍上更高的平臺時,她多年?來被壓抑的情緒頃刻間爆發。
她是為家庭付出更多的那一個,到頭上身上的光芒先被生活瑣事淹沒,再被丈夫的光環傾覆。
她找不到平衡自我的方?式了,只好關掉等待丈夫深夜回家的那一盞燈,轉身離開,先去找自己的出口。
所以?她能理解鍾笛當初為什?麼會陷入那樣一種矛盾的境地。
鍾笛想要跟凌程團聚,卻?深知以?自己的能力和基礎,即便費盡心力去到了美國,也終究成?為一個掛件似的附屬品。
而彼時的凌程已經擁有屬於他自己的圈層,那個圈層跟鍾笛平時所處的環境大相徑庭。
當她看見凌程跟與?他志趣相投的好友高談闊論時,再對比她跟凌程平日的相處,他們倆之間的精神交流顯得是如此單薄。
那是一個從校園走向社會的關鍵時期,鍾笛在思考愛情的同時也開始思考自己想要的人生。
程筱麗說鍾笛的思想覺醒來得早並不是壞事,只是因為過於年?輕,無法平衡愛和自我,才導致故事最終的走向偏離了她的內心。
鍾笛總是刻意迴避思考那個階段自己的心路歷程,她總覺得一腳踏過來,又?經過五年?時間的打?磨,曾經的稜角再鋒利,也會被無情的現實消磨成?圓潤的形態。
她並沒有想到她還會再遇見凌程。
可是,也因為再遇見凌程,靜下?來,慢下?來,聽他去描繪他其?實不曾改變過的他心中的理想生活。
她才在這種錯位的聽感中,找到被他們弄丟的這五年?時光,所謂消失的意義。
換做是二十四?五歲的凌程跟她說這句話,她代入當時的情況,只會覺得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
五年?過去,他三十而立,他再次來到她身邊,他的一言一行或許偶爾仍會跳脫,或許他身上的稚氣也仍然存在,可他脫口而出的願景,落入她的耳中,她的思緒不再飄蕩,反而生出一份篤信之感。
這是他們各自完成?成?長後,藉助時光的磨鍊,努力生長出來的一份安全感。
安全感一半源於自我建立,另一半一定只能由對方?給予。這是一份特殊的感知,在陪伴中搭建,在互相扶持中加固,在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彼此守護中深根蒂固。
曾經很年?輕的他們,會因為一次視角極端的窺視和一瓢對方?違心潑下?的冷水而質疑對方?的付出和愛,會在自己的死角里跌跌撞撞,而後朝對方?投擲鑽心刺骨的軟刀。
那是不成?熟的代價。
血肉模糊之後,當傷口重新結痂,又?經歷新肉生長的癢痛之後,他們好像才學?會如何?心平氣和地去面對那段過往。
手裡的刀在動,思緒也停不下?來。鍾笛突然吸了下?鼻子。
凌程匆忙走到她身邊,遞給她紙巾,“是被我的話感動了,還是因為洋蔥?”
“當然是因為洋蔥。”
“你真是跟我當年?一樣嘴硬。”
“不切了,不想切了。”鍾笛撂挑子不幹了。
凌程接過她的刀,“那你去歇會兒吧。”
又?碎碎念:“可是剛剛明?明?累的是我。”
“你體力好,你厲害。”鍾笛聽見了他的吐槽。>/>
“你不誇誇我別的方?面嗎?”
“誇技術還是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