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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答應了？&rdo;

&ldo;嗯，我答應了，&rdo;他淡淡地笑道：&ldo;而且我沒想到的是，她即使年紀漸長，也一直相信，七歲那年遇到了狐狸精。&rdo;

&ldo;為什麼年長了就會不信？&rdo;歡斯夜自言自語一般納罕，道：&ldo;那你當時，為什麼會在那山洞裡呢？&rdo;

&ldo;一半是因為她，&rdo;他道：&ldo;我想抓雪豹，她想抓雪狐，卻沒發現雪豹一直跟著她，我悄悄將雪豹殺了，受了些傷，便在山洞裡躲躲。&rdo;

&ldo;你們……就是這般相識的？&rdo;歡斯夜道，覺著這般的相遇，也算是難忘了。

卻不料巖秀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ldo;我識得她早於那時，她識得我晚於那時。&rdo;

歡斯夜有點暈：&ldo;啊呀，你們的故事可真長真亂。&rdo;

&ldo;不亂！&rdo;他佯怒地彈了彈她的腦門：&ldo;我慢慢講給你聽。&rdo;

&ldo;不聽不聽！&rdo;她躲開：&ldo;這大好日光，我可不想用來聽你與別的女人的故事。&rdo;

&ldo;不聽也得聽！&rdo;他扶了一把她險些栽下去的身子：&ldo;我不帶你下去，你下的去麼？&rdo;

歡斯夜環顧四周，那眼神分明是在尋找什麼。

&ldo;別找了，&rdo;巖秀拔走她心裡最後一棵救命稻草：&ldo;肅慎索離這會兒正在裡頭聽&l;肅慎少主擒熊記&r;聽的津津有味呢。&rdo;他輕輕踩了踩腳下的瓦片。

&ldo;我的老天爺啊！&rdo;歡斯夜心中哀嚎，人一下子焉了一半，道：&ldo;你說吧。&rdo;

巖秀娓娓道來，歡斯夜一開始還漫不經心，漸漸地也收了神聽著，他所講述的故事裡，她明明是個局外人，可莫名確有置身其中的奇怪之感。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雙男女芳華妙齡，在戲班子的屋頂上，正兒八經地講故事。

嗯，禮未崩樂未壞，世風日上，可喜可賀，連西風都放軟了身段，對他們溫柔以待，輕輕地吹著。

他說完後，她愣了好一會兒，問道：&ldo;那你，是不是因為她母親臨終的囑託，你母親臨終前的囑託，才對她多加看護，久而久之，漸成習慣，其實並不是喜歡她？

&ldo;當然不是，&rdo;他道：&ldo;若只是那樣，我便不會做下那件蠢事。&rdo;

&ldo;蠢事？&rdo;

&ldo;是啊，自從那次她將我認成狐狸精後，我就想著，怎麼才能娶到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吃飯也想，睡覺也想。&rdo;

歡斯夜像是看白痴一樣看了他一眼：&ldo;直接去提親不就得了，瞎想什麼？&rdo;

他幽怨地回看了她一眼：&ldo;她是南詔的神女，終身不能嫁。&rdo;

&ldo;啊‐‐&rdo;歡斯夜驚嘆一聲：&ldo;那你後來，想到辦法了嗎？&rdo;

&ldo;想到了，&rdo;他垂下眼：&ldo;想到一個餿主意。&rdo;

&ldo;搶人？生米煮成熟飯？&rdo;

&ldo;比這還餿，&rdo;即使時隔多年，他眉目之間也儘是懊悔：&ldo;南詔神女皆武藝高強，她更是有，練成百年來無人練成的赤靈冰焰之志，可我當時卻覺得，她有我護著，不會武功又何妨，況且，她若是於武學之上無造詣，那必然做不成南詔的神女，那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