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頁(第1/3 頁)

&ldo;是她想推我，卻推錯了雲栽，後來又自己跳下去的！&rdo;

&ldo;老爺！今日是長歡生辰，長音她一片好心去給她送生辰禮，不想……&rdo;敏文長公主拿帕子抹了抹眼睛：&ldo;正月裡的天，長音落了水，這會兒已經發熱了……&rdo;

&ldo;請王太醫來看看，&rdo;他對敏文長公主道，接著轉向韋長歡：&ldo;你給我去世安堂跪著！&rdo;

&ldo;我不去！&rdo;韋長歡便朝外跑邊喊道：&ldo;我沒錯，我不跪！&rdo;

&ldo;給我攔住她！&rdo;

不知是下人們故意放水，還是韋長歡太想去越國公府問個究竟，她一路順順利利地到了越國公府，也順利地見到了楊子項。

&ldo;你今日，為什麼不來。&rdo;

&ldo;我……不能去。&rdo;

&ldo;為什麼。&rdo;

他好半晌才道：&ldo;歡兒，你日後，還是與長公主好好相處吧，她是……你母親，也是，今上親妹。&rdo;

&ldo;我明白了。&rdo;她愣了愣，覺得心裡有個小角落正在慢慢崩塌，可表面卻平靜地不得了。

她剛出了越國公府的大門，便被隨後而至的將軍府的人帶回去了。

韋謹風親自將她帶去了世安堂，按著她跪下，她跪了一日一夜，跪到高燒昏迷，也拒不認錯。

後來，她便去了南詔。

……

回憶雖長，終有盡時，所幸如今，她已不是孤身一人。

她方才出來的那扇窗還開著，恰好能看見酣睡的無心，和守在她身旁的巖秀。

&ldo;巖秀。&rdo;她站在窗外喊了一聲。

&ldo;你回來了。&rdo;他走過來，神色也不好。

&ldo;巖秀，&rdo;她隔著窗臺撲進他懷裡：&ldo;我爹他……&rdo;

&ldo;我正要……告訴你，&rdo;巖秀環住她：&ldo;我們明日，啟程去汴州吧。&rdo;

☆、與君共度

弓開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落地。弩發若碧濤吞日，矢飛超電掣風馳。

這是韋謹風半生寫照，到了入土之時，卻不是南風律律，飄風弗弗吹散漫天黃紙，一整個汴州軍營，無人披白戴孝。

韋長歡有那麼一恍惚以為，是自己聽岔了，他爹還好好的活著，在這軍營之中，統領全軍。

走的離主帥的營帳近了，隱有悲慟之聲傳來，韋長歡掀開簾子鑽了進去。

&ldo;他是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的大將軍，怎麼能彎腰屈膝地，蜷縮在這甕裡！&rdo;韋謹風最得力的副將，七尺大漢，跪在一個大甕旁嚎啕：&ldo;死不瞑目啊，當真死不瞑目啊！

&ldo;林伯伯，&rdo;韋長軒像是一夜之間多了份穩重，走過去扶起他：&ldo;爹泉下有知，也會希望我們這麼做的。&rdo;

韋謹風是外頭十萬大軍的軍心，他，不能死。

&ldo;自今日起，到打倒楊家偽朝的那一日，眾人心中的韋將軍，我來做。&rdo;韋長軒道，韋謹風的胴丸鎧，穿在他身上，從頭到尾都合身。

&ldo;大姐。&rdo;韋長軒一側身，恰好看見韋長歡站在門邊：&ldo;你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