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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戈喀隆!他們的自信敵視如出一轍。我爬起來趕往書房,翻出來自前線的軍報。
據說戈喀隆身邊有一位結義兄弟,名叫鬼剎,功力之高,本國罕逢敵手,尤為擅長指揮蠻騎兵。很少有人見識過他的真面目,原因是見過他的人幾乎都死在了他那支來去如電,馳騁疆場的勁旅手上。戈喀隆能順利奪得王位繼承權,與他的鼎立輔佐有脫不開的關係。
而這個鬼剎,最大的特徵就是:白髮,碧眼!
前線,後方,一起抓。戈喀隆,算你狠!不過,就算你出動鬼剎也沒奈何得了我呢,以後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我不是以前的“我”,這江山,也絕不會拱手相讓的。
陽光自金色的飛簷上升起,小櫃子蹲在角落,抱著桌子腿打盹。頭猛地一栽,磕在上面,驚醒了。我看他倉皇四顧的嘴臉,不禁呵的一聲輕笑起來。
駒公公從外面進來,手裡小心翼翼捧著個菜盒,送到我面前。揭開來,是一碗清香撲鼻的蓮子羹。
“皇上,這是皇后特地起早為您熬的,裡面煎煮了提神寧心的百花露。娘娘說,皇上喝了它,早朝時就不會太累了。”
我捧起那碗粥,不燙不冷,溫溫潤潤的直到心裡。
正文 第七十章 斷絃
接連殺掉朝中兩位重臣,引來百官一片譁然。出於顧全皇室臉面,他們並不知道有假皇帝一說,所以這些人私下議論紛紜,各種難聽的猜測妄斷都有。我原本打算繼續順藤摸瓜,將滄平王餘黨清理乾淨,小老頭怕逼狗急跳牆,只得暫將斬草除根的工作轉入地下。
一邊焦急等待前線後續的軍報,一邊憂心忡忡的關注後方此起彼伏的內亂,我心力交悴。好在曾實行減免稅賦,救濟災民一系列政策,各地義軍仍鬧,但活動沒那麼猖狂了。我只希望他們給我足夠的時間,讓我先把入侵的赫圖人趕出關外去。
在牟涵青的建議下,我派出數批使者,攜帶禮物前往周邊各國,以加深邦交。不指望他們站在我們這方,至少開戰期能保持中立。我身體這個前任主人,過去真的完全紙醉金迷,外交一點沒搞,說起大沂,很多國君漠然視之。唉,唯望我這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沉靜了兩天,我想起來要授予殘,牟涵青,以及江十三他們一定官職,出乎意外,三人都堅決拒絕。那他們這麼不明不白跟著我算什麼?用十三的話來解釋,自由!我無語。
他們倒是真的自由,什麼時候看我這個皇帝不順眼了,一走了之。……而我呢?!
鬱悶的撫弄琴絃,孤零零獨坐瑤臺,高山流水,誰又是解我知音。
煙蘿靜靜侍立在我身後,從她那兩泓光盼照人的秋水,我看出她在用心聆聽。我不願意將心聲過多透過琴音洩露出來,戈崩一下,弄斷了琴絃。
“皇上,如果煩惱能隨琴聲而去,又何苦壓抑自己?”煙蘿走上來,纖纖十指,略帶遺憾的掂起兩根斷絃。
我默然。煙蘿看了我一眼,那眼裡有絲絲迷霧:“再讓奴婢為您彈奏一曲,助興怎樣?”
“弦已經斷了……”我不無惘然。
煙蘿微微一笑,跪坐到我身邊。月光照在她雪膚花貌上,晶瑩欲滴。我呆呆地看她把兩隻手,輕輕放在琴上。
“問春何苦匆匆,帶風伴雨如馳驟。幽葩細萼,小圓低檻,壅培未就。吹盡繁紅,佔春長久,不如垂柳。算春長不老,人愁春老,愁只是、人間有。”
歌聲琴聲,柔靡哀婉,我驚訝煙蘿能以殘弦拔動出如此美妙的樂音。更於心有慼慼焉,體會出這個淡淡,如水的女子,心中也藏有不可明狀的憂傷。煙籮緩慢起身,低垂臻首:“奴婢該死,本只為皇上助興,卻不自禁為自己心緒所左右。”
我笑了笑:“這曲詞,應該還有下半段吧?”整理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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