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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沾了水的臉帕替她擦了擦臉,動作很是輕柔。許斂寧正在心裡猜測此人是誰,只聽那人淡淡道:“醒了就別裝睡。你睡得也夠久了。”
“這是哪裡?”許斂寧見被識破,也不再裝睡。
對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這裡是地府。你且老實一點,別又做出什麼了不得的事來。”
“既然是地府,你又何必和張惟宜一個皮相,這人又粗暴又陰險,長得還不怎麼樣。”
對方也沒反唇相譏,笑著說:“看樣子你是好多了。”
許斂寧輕輕嗯了一聲:“我睡了多久了?該不是有兩三天了罷?”
張惟宜旋身在床邊坐下:“有三四天了。現在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雖然覺得腹中空空,可是一想到吃的,便有些反胃。許斂寧搖搖頭:“也不怎麼想。”稍微頓了一下,又道:“我現在不能出這門半步,對麼?”
“何姑娘的事還沒弄清楚之前,你就留著養傷。”待仔細看了,方才可以看出他臉上的幾分疲倦,“這裡是復真觀,你佔了我的房,我自是希望你早日回純陽宮。”
許斂寧抱著被子悠然道:“這鳩佔鵲巢的罪,怕還有些日子。”
張惟宜要笑不笑地看著她,突然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我去睡了。長夜漫漫,你自己想法子打發罷。”
之後兩日,許斂寧便專於調息,聽見外面有人走動也不去多瞧一眼。門外的多半是奉命看著自己的武當弟子,她也懶得計較,幾乎連房門都不踏出一步。張惟宜聽說她如此規矩,不禁微微失笑,轉念又覺得養傷時的許斂寧實在比往常可愛得多。
“你在看什麼?”張惟宜推開房門,見她正翻一本薄薄的冊子。許斂寧徑自遞給他,這本書冊還是阮青玄在她醒來後第二日來看她時,帶來給她解悶的,是時下民間傳閱的手抄本,無非講窮書生同官家小姐之間的故事。
張惟宜翻了幾頁,便扔回桌上,很是不屑:“這書生性子懦弱,又無權無勢,竟還有人瞧得上。”
許斂寧拿著書冊豎直在桌上一敲:“惟願歲月靜美,得一人白首同心到老。王爺將來是三妻四妾的人物,自然瞧不上了。”張惟宜身子微傾,也撐著桌子:“若我真心待一個人,其他人自然不在眼裡。”
“若你真心相待的那人落到山崖下,你必定也不會跟著跳下去。”許斂寧一針見血。
張惟宜氣勢稍減,笑了一笑:“那是自然,這種傻事我怎麼會做?”許斂寧正要開口,忽見對方靠近過來,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微涼的唇輕觸到她的。僅僅是觸碰一下,隨即分開。張惟宜看著她,淡淡道:“暫且……就先是你罷。”
等許斂寧回過神,他已經推門出去了。
又在復真觀將養了一日,待到第三日上,卻是李清隕過來了。許斂寧不想她還會來看自己,微微意外。
李清隕語氣斯文:“許姑娘,你隨我到紫霄殿去。”
有些事情終是要有個了結,許斂寧自然明白。只是屬於她的棋局已經下完了,不管是什麼結果,惟有全盤接受。
復真觀同紫霄殿,不算離得太近。李清隕心下緊張,生怕她仗著輕功跑了,可是空自擔心了一場,也沒見有什麼異動。許斂寧自然知道她怕什麼,且不論她此刻重傷未愈,就算有這個心力也沒把握可以逃得掉。
兩人各懷心事,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紫霄殿。
紫霄殿內,站著各派掌門,氣氛嚴峻。
容晚詞站在中間,身後跟著弟子宮人。她看了一眼許斂寧,聲音嚴厲:“你們全部都看見了,殘殺同門的下場是怎樣的。”手中一抖,一柄軟劍隱隱生光。許斂寧早知道會有那麼一出,心下也不太慌張,只等著師父一劍砍過來。
容晚詞揚起手,卻見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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