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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你怎的在這裡?”
虞紹文神色複雜,輕聲道:“一言難盡,你聽我說……”
“你說,我聽著,慢慢地說一夜也無妨。”她輕輕一拂衣袂,眉間的硃砂卻漸漸變深。虞紹文退後兩步,靠著門邊:“這裡不方便說話,你現下在哪裡落腳,我明日來找你。”
許斂寧看著他,笑顏清淺:“我告訴你,落腳的地方,然後等著你帶人來殺我麼?”她倏然出劍,淡紅色的劍鋒已經抵著對方的眉心,可他竟然沒有躲閃。
虞紹文神色沉靜:“看來你已經清楚龍騰驛暗地裡做的勾當,這樣對你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張惟宜就是先例。”
許斂寧淡淡道:“你說他早就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打聽到龍騰驛的一些事,順著查下來,竟然給他查出很多事情。那日我在你們往京城的路上截殺他,就是為了這個。”
“……他從來沒有提過。”
虞紹文嘲諷地一笑:“他當然不會說了。此人心機之深,遠遠超過你所知道的。”
許斂寧沉默一陣,開口道:“那麼我們也說得清楚些,我決計不會就此罷手,除非你將我殺了。”
他微微苦笑,輕嘆道:“原來我們相識那麼久,你還是不知道我的為人,沒法子相信我。”
她神色微變,沉吟一下,方才還劍入鞘:“若要我信你,你現在便不能留在龍騰驛,隨我回凌軒宮。”
虞紹文立刻爽快地應道:“好,我隨你走。”
許斂寧聽他答應得爽快,不覺瞥了他一眼,只聽他笑嘻嘻道:“雖然凌軒宮也沒什麼好的,卻比龍騰驛舒服多了,之前我就是想離開也沒去處,現在不一樣了。”
兩人並肩從邊門出去,因為有虞紹文陪著,也沒有人盤查。
“我們現下去哪裡?”虞紹文看了看周遭問道。
許斂寧走到道邊的一棵柳樹邊,要將之前栓在這裡的夜照放開了。她生怕到時出了差池,將夜照事先帶到附近,到時可以騎馬離開。她這一路過來,夜照對她已經十分親熱,見她過來就湊過頭輕輕蹭。
她解開韁繩,忽聽夜照一聲長嘶,徑自向她身後奔去。
許斂寧轉過身,看見一個頎長的人影站在沉沉暮色中。夜照奔到那人身邊,歡然嘶鳴,低下脖子在他身邊轉了好一會兒。
許斂寧站在原地,一時不能動彈,只聽一道熟悉的清朗聲音順著風傳來:“沒想到許久不見,斂寧你卻變笨了,連這位虞兄的話都相信。”
相見爭如不見
許斂寧看著那個人緩步走來;突然覺得連呼吸也微微困難。
青衫翩然,如墨髮絲在風中獵獵而舞。一如往昔的清俊面容,微微帶點蒼白,可嘴角的一抹笑意卻同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惟宜……?” 那一瞬間,卻又舉步難行。
張惟宜微微眯著眼看她,語氣帶笑:“嗯,是我。”
許斂寧蹙著眉問:“你怎的在這裡?”
張惟宜輕輕一笑:“我知道你臉面薄,但也該等投懷送抱之後再問這些不相干的話罷?”他看了她身邊的虞紹文一眼:“這位虞兄不是龍騰驛的麼?怎麼突然改過自新、另尋明路了?又或者是,另有打算?”
虞紹文抽出弧劍,硬生生擠出一句話:“張惟宜,我真是服了你,竟然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張惟宜眼中有淡淡重彩,語氣很是柔和:“斂寧,你過來,你若要信這位虞兄,不過是與虎謀皮、自討苦吃。”
許斂寧偏過頭,看了虞紹文一眼,只見他臉色鐵青、微微咬牙。而張惟宜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要笑不笑地看過來。她看著張惟宜右邊的衣袖,那裡並不是她想的那樣空蕩蕩:“你的右臂……已經無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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