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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的硃砂之上,然後鬆手轉身去取木牌。許斂寧頓時僵在原地。
張惟宜取了木牌硃筆過來,似笑又沒笑:“我們比這親近得多的事情都做過了,這又算什麼?”
許斂寧氣惱道:“也沒見誰當眾這般的。”
他一拂衣袖,就地坐在佛堂外的階梯上,又將衣襬鋪開:“你坐在這裡罷。”許斂寧坐在他身邊,伸手接過硃筆道:“我記得你從的是王徇,不如你就著我的手來寫?”張惟宜伸手覆住她的手,只輕輕用力,她便沿著自己力道的方向緩緩寫下第一個字。他右手無力,就是拿筆也困難,這樣一來省力得多。許斂寧見他寫下她的名字,突然停頓一下,毅然寫下了一個“朱”字。
她微微驚訝,還是依著他的力道落筆。
朱祐寒。許斂寧。兩個名字在木牌上緊緊地挨著。
“我們今日在這裡,有這許多人作見證。就是以後故地重遊,說不定也會有人問你,當初那個陪著你的人呢?這樣你就會記起我了。”張惟宜垂下眼,語氣卻平止如水。
許斂寧接不上話,只好道:“該把木牌掛到那邊的樹上去了。”
張惟宜站起身,走到菩提樹下,只見頭頂的枝椏都掛滿了木牌,每個木牌上都寫著一對名字。他身量也算高的,一抬手便將木牌掛到高處,然後仰起頭望了一會兒,轉過頭道:“快到晌午時分,聽說棲霞寺的素齋很有名,不如就近些?”
許斂寧點點頭:“那吃完素齋後該做什麼?”
張惟宜似笑有沒笑,慢條斯理道:“其實,只要是斂寧的手藝,就算是焦了的我也能全部嚥下。”
“……你明知道我半點不會。”她微微蹙眉。
“不管是三從四德,還是德言容工,你倒真是沒一樣沾邊的。”
許斂寧有點惱怒:“難道你會不成?”
張惟宜不緊不慢道:“區區不才,起碼還能湊合。只是佩服容宮主,居然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而你居然也能對付下來,實在了不得。”
她不禁氣結,半晌才擠出一句話:“若有人肯指點一番,我必定不會教人失望。”
張惟宜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下爽快地應允:“你這般誠心求教,我也不好推辭,便勉為其難指點你一番罷。”
鬧騰的菜市場,左邊是剛網上來、活蹦亂跳的鯽魚,右邊是一把把綠油油、水靈靈的青菜,往前走是掛著肉片迎風招展的鋪子……
許斂寧揶揄道:“那麼王爺是打算做鮑魚燕窩還是魚翅雪蛤?”
張惟宜似笑非笑,慢條斯理:“你就不怕克化不動麼?光是蒸豆腐就夠你忙的了。”
許斂寧也不氣惱,微微笑道:“等下總讓你另眼相看。”話音剛落,就見他偏過頭去,一副要笑不笑的剋制表情。她氣得去拉對方的手臂,可觸碰到的一瞬間卻立刻鬆開:對方的右臂如同壞死一般,僵硬微涼。而之前在棲霞寺就著他的手木牌上寫字時,就覺得他手心過於冰冷了。
她想問又不敢問,直到看到他去小販那裡買了東西拎著,才試探道:“買那麼多會不會拿不了?”
張惟宜轉頭看她,隨即瞭然道:“還好,左手可以拿。”
他微微垂下眼,語氣倒沒怎麼落寞:“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開始時候難免有些不習慣,現在已經好多了。”
許斂寧搖搖頭,轉開話頭:“惟宜,你聽過醉忘川嗎?”
“我也只知道個大概,據說醉忘川的川主都是性情淡薄的世外高人,是以聽說過的人並不多。我的手臂也是前川主蘇先生接回去的。”
“蘇泠姑娘說她同青玄師姊相識。我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們很有相似之處。”
張惟宜聽到這個蘇泠的名字一副很不樂意的模樣:“那位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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