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初代阿卡姆瘋人院的主治醫師(第1/4 頁)
企鵝人和他的手下駕駛著重型裝甲車穿過了醫院外圍,他們都穿著厚重的生化防護服,帶著內建迴圈的防毒面具。
在他的計劃中,稻草先生的手下的毒氣攻擊一旦失效,他們將任他宰割,他有這個自信…
企鵝人的腦袋裡還在琢磨著接下來該怎樣折磨稻草先生……
但接著,他忽然停住了, 因為就在剛才一剎那,他看見車窗外一個人影一掠而過。
雖然只是一瞬,他還是看清了那個人,一箇中年男子,穿著一襲草裘,帶著稻草帽, 站在路旁默默注視著車從面前駛過。
也就在那一剎那, 飛虎女塔比瑟那閉著的眼睛忽然睜大了,她是背對著車窗的,她怎麼能看到?
“剛才有一個人……”企鵝人剛說到這裡,就被飛虎女打斷:“已經是第二次了。”
“什麼?”企鵝人一驚。
“那個稻草人已經是第二次出現在窗外了,第一次是剛進醫院外圍的時候,只是你們都沒注意到。”
這麼一個古怪的稻草人在車窗外,對著車窗的企鵝人沒注意到,背對車窗,閉著眼睛的飛虎女反而注意到了,這叫人怎麼相信?
但是約書亞相信了,他相信,因為這是飛虎女說出來的話。
這時,腹語者肩膀上那個古怪的人偶開口了,“發生了什麼?”
企鵝人壓低聲音慍怒地說:“白痴!剛才有個會動的稻草人你沒看到嗎?”
不料人偶的回答語氣裡卻滿是疑惑:“哪兒有人啊。”企鵝人喝令司機停車,“這麼古怪的玩意,車從它身旁駛過,你竟然沒看見!”
說著他回頭一指剛走過的方向,那兒的確什麼也沒有。
人偶撓了撓腦袋, 它身下的胖子身體驀地僵硬了起來, 接著他用一種古怪地姿勢爬下了車, 二話不說,提著燈籠跳下車,飛奔到剛才那個稻草人站的地方,蹲下來仔細檢視,沒有,沒有任何東西站過的痕跡。
企鵝人站在夏夜悶熱躁動的空氣中,背脊卻傳來隱隱一股寒意。他堅信如果這裡曾經有什麼東西出沒過,那這裡的痕跡一定瞞不過他的眼睛。然而這裡什麼都沒有,他眼前只有一堆瓦礫,一團雜草,畫面枯燥得讓人感到反胃。
他探出手,伸到草叢裡仔細摸索。忽然,他的指尖碰到了一樣東西,堅硬,冰冷,卻很明顯是被人打磨出來的東西。
他撥開一人高的茅草,藉著手電筒的光芒, 盯著地上那個蒼白的東西,它有著鮮明的線條,勾勒出了一雙麻木的眼睛, 一張帶著詭異笑容的嘴,幾株雜草探出了它的臉龐那是一個人頭,只不過被塞進了稻草。
企鵝人再次坐上裝甲車時一言不發,腹語者也意識到了事情有些蹊蹺,不敢開口多問。
裝甲車在寂靜中緩緩穿越那些廢墟,像是一隻受驚過度的野獸急匆匆朝著遠處醫院中僅有的幾點燈光趕去。
然而,在下個路口拐彎處,那個稻草人又出現了!又是站在車視窗,那雙神經質的眼睛像是正朝車廂裡張望。
也就在這時,裝甲車忽地停了下來,飛虎女帶著她的手下立刻飛掠而出,只見車外一片漆黑,哪裡還有稻草人的影子?
“你也看見了!”企鵝人強壓住顫抖的聲線問腹語者,“你也看見那個東西了對不對?”
人偶下的胖子卻是一臉迷惘,人偶的聲音也變得機械起來,“什麼東西?我什麼東西都沒看見啊。”
“那你停車幹什麼?”企鵝人問出這個問題時,忽然有了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
“你們沒注意到嗎?”腹語者說著手往前方一指。
其實不用他說明,企鵝人和飛虎女就已經意識到了。
一團漆黑,真的是一團漆黑,那遠處最後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