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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冬希插話：&ot;有什麼行不行的？阿金，送錢總到派出所去。&ot;

4

咪咪帶著那個男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經過樓道的時候，剛好碰上了林阿嬤，林阿嬤疑惑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咪咪和她身後的那個男人。

咪咪悄聲對那人說：&ot;別急，別急……&ot;

那人也悄聲對咪咪說：&ot;能不急嗎？趕緊幹完事趕緊走，夜長夢多。&ot;

那人說著放開了咪咪，開始脫鞋做上床的準備，咪咪出於職業習慣，眼睛瞄到了人家的皮鞋上，那是一雙很髒的皮鞋，上面蒙著厚厚的一層灰土，皮鞋已經變形，兩頭翹翹著，活像兩隻年久失修扔在沙灘上的小舢板。

咪咪說：&ot;我給你把皮鞋擦擦吧？兩塊錢，用好油三塊錢。&ot;

那人愣住了：&ot;你給我擦皮鞋？你到底是幹嘛的？&ot;

咪咪讓他問住了，到了這個時候，她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應該算幹嘛的了。

一心一意要給那個人擦皮鞋：&ot;沒關係，我先給你擦皮鞋，過一會再說。&ot;

皮鞋擦好了，咪咪告訴那個人三塊錢，因為她給他用的是好鞋油。那個人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也就充大方，掏出五塊錢遞給了咪咪：&ot;不用找了，趕緊辦事情吧。&ot;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猛然踢開，幾個警察和協警沖了進來，咪咪和那個男人都嚇懵了，其中一個協警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咪咪手裡攥著的五塊錢，驚訝地說：&ot;現在打炮這麼便宜？五塊錢就幹啊？&ot;

第28節：中國式飯局（28）

咪咪和男人被警察帶出了房子，下樓的時候，咪咪看到了林阿嬤仇恨、輕蔑的眼神，她心裡一冷，知道這些警察是林阿嬤叫過來的，這是咪咪被警察帶出大門的時候，滿腦子混亂中能夠記得起來的唯一念頭。

5

阿金把錢亮亮卸到了濱海路派出所外面的街道上，郝冬希說：&ot;辦完了打電話讓阿金過來接你。&ot;

阿金的車開跑了，錢亮亮一直目送他們拐過街口消失了，這才跑進派出所問警察：&ot;請問，你們找我幹嗎？&ot;報上了自己的名字，警察馬上用對講機告訴了什麼人：&ot;錢亮亮先生已經來了，請你出來接一下。&ot;

從接待崗旁邊關閉的鐵門裡頭出來一個警察：&ot;你就是錢亮亮？進來吧。&ot;

他一走進這個院落，就聽著旁邊的屋子裡一個女人大聲哭叫著他：&ot;錢大哥，救救我，救救我啊，他們冤枉我。&ot;

錢亮亮尋聲看去，領他進來的警察卻制止了他：&ot;不準理她，跟我過來。&ot;然後又對那個哭喊不休的女人呵斥：&ot;別瞎嚷嚷了，再鬧就加重處理你。&ot;

進到一間屋子，警察示意錢亮亮坐下，翻開桌面上的一個公文夾，又示意旁邊的一個協警準備記錄，要求他出示身份證、暫住證等等，錢亮亮把身份證和暫住證交給警察，警察的眼睛在證件和錢亮亮臉上走了幾個來回，然後把證件還給了錢亮亮，這才開始正式訊問：&ot;你認識蘇阿咪嗎？&ot;

錢亮亮肯定地告訴警察：&ot;我從來不認識一個叫蘇什麼……&ot;警察連忙提示他：&ot;蘇阿咪。&ot;錢亮亮更加肯定了：&ot;對，蘇阿咪，我從來不認識。&ot;

警察緊接著問他：&ot;那剛才那個女人為什麼認識你，就是剛才在留置室裡喊你錢大哥，讓你救她的那個女人，她說你是她丈夫。&ot;

此話一出，錢亮亮驚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