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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臥室; 喻疏便看到他呆呆地睜眼看著自己,臉上還帶著晨間特有的迷茫。
“我吵醒你了?”喻疏湊上去用尚且溼潤溫熱的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溫雁北下意識蹭了蹭; 發出睏倦沙啞的嘟囔。
“有沒有覺得哪裡難受?”喻疏低頭眼神關切地看著他; 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雁北喝這麼多,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頭痛。
溫雁北慢吞吞地搖頭,“我為什麼會覺得難受?”
“你昨天喝了那麼多酒; 不記得了?”喻疏問到。
溫雁北還是搖頭,緊接著想起什麼似的,突然抬頭衝她笑了起來; “說起來; 我昨晚做了個夢。”
大概是眼睛有些不舒服,他揉了下眼睛; 語氣尚且興奮; “我夢到你跟我說你懷孕了。”
喻疏挑眉不語; 她從包中翻出一份化驗單遞給溫雁北,同時開啟了床頭燈。
突然被塞了一份化驗單,溫雁北心臟猛的一跳,他不敢置信地看向喻疏,臉上卻已浮現出驚喜的笑容,“是我想的那樣嗎?”
“你不是做夢,只是喝醉了,意識不清。”喻疏笑了笑。
溫雁北震驚地看著她,又低下頭去看那張化驗單。
緊接著溫雁北發出了有生以來最興奮地叫喊聲。
如果不是酒店房間的隔音效果好,恐怕就有人要來敲門了。
“阿疏,阿疏!我不是在做夢,我要當爸爸了!”溫雁北狠狠地親了兩口化驗單,他從床上翻爬到喻疏身邊,激動地想要伸手抱住她,卻又不知從何下手,彷彿喻疏成了稍有不慎就會碎掉的瓷娃娃。
看他手足無措的模樣,喻疏強忍著笑意,拉過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揉了揉他的腦袋,說:“嗯,你要當爸爸了。”
只要一想到喻疏的小腹裡正孕育著他們的孩子,溫雁北感到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下意識地親吻著她的小腹,虔誠的模樣就像是膜拜自己的信仰。
喻疏被他弄的有些癢,但也捨不得阻止他,只能安撫似地輕拍著他的背脊。
溫雁北眨了下眼,溫熱的液體自眼眶滾落,他這才發現自己又哭了。他抬手粗暴地抹掉臉上的淚水,緊接著便笑出聲,聲音沙啞道:“多久了?”
喻疏握住他的手,聲音沉穩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緩聲說到:“兩個月了。”
聽到寶寶已經這麼大了,溫雁北連忙鬆開手,笨手笨腳地從床上翻下來,急促地說:“我聽說前四個月都要很小心,我們快回去,你就在家休息,哪也別去。”
喻疏險些就要笑出聲,但她知道他只是太過期盼,所以她並沒有反駁什麼,只動作輕柔地摸了摸他的臉頰,“快去洗漱吧,我等你一起吃早餐。”
溫雁北忙不迭地點頭,幾乎是跑著出了房間。
看到他光著腳就這樣衝出房間,喻疏提高音量提醒道,“穿鞋!”
都已經跑到了衛生間門口,溫雁北聽到聲音又急急忙忙跑回來,狠狠地在喻疏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一邊穿拖鞋一邊說:“你別那麼大聲,嚇到寶寶怎麼辦。”
喻疏:……剛剛是誰在大喊大叫來著?
當服務員送餐上來時,喻疏正準備去開門就聽到溫雁北風風火火地跑到門口開門,一邊說:“你別動,你就坐在那。”
喻疏覺得哭笑不得,卻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坐回沙發上。
滾滾正邁著小短腿想要湊到喻疏的腿邊,又被眼疾手快的溫雁北一把撈起來放到旁邊去,“你乖,別湊過來,好好吃早餐。”
喻疏隱約有些微妙的感覺,正當此時,她的手機忽然響了。喻疏剛伸手要拿手機,眼睜睜地看著溫雁北身手利落地搶過桌上的手機,聽他義正嚴辭地說:“你現在懷著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