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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就能撇清的。
得知馮家上下如今已經整肅一新,絕對沒有釘子,張大受也在旁邊打了包票,馮保就對馮邦寧吩咐道:“今天我回家看看你爹,一會兒從那邊出發見個人,這件事你若能安排好,那麼接下來這幾天,你就給我呆在東廠挑挑擔子,和張大受把上上下下的緝事探子以及人手給我狠狠篩一遍,看看有什麼釘子。”
馮邦寧聽到伯父竟然肯給自己權力,頓時喜形於色,當即滿口答應。等到陪著馮保回了私宅,他用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派了好幾路車馬出去,然後安排馮保從隔著好幾家的一處鋪子出門,等辦好之後便自以為得計地笑了起來。
於是,這天中午,身在都察院的汪孚林順理成章地在出門覓食時,在那家常來常往的小店中見到了守株待兔的馮保,和從前張宏派張豐見他時的情景如出一轍。
然而,面上大訝的他,心裡卻不由哂然。馮保自以為透過侄兒馮邦寧安排這次會面,行跡已經很隱秘了,可之前陳梁就已經給他捎過信,要不是他指使錦衣衛北鎮撫司的人掃除痕跡,早就被劉守有給窺破了行跡!
執掌東廠,捏著錦衣衛七寸的馮保,居然也會有廠衛處處漏風的今天!(未完待續。)
第九三三章 當面告黑狀
汪孚林第一次近距離單獨面對馮保,他故意讓自己的錯愕表情維持的時間長一些。可實際上,他雖說沒有刻意去結交太監,但陰差陽錯,司禮監排名第一第二的大佬這就算全都打過交道了,還有不少品級雖低卻前途無限的。
此時的小店裡,並不是只有一個馮保,還有侍立在馮保身邊,要多守規矩就有多守規矩的張寧。如果是沒見過他的人,恐怕只會將其當成馮保的跟班,根本不會想到這傢伙在外任的時候,卻也是頗為兇悍的一個太監。
雖說在北新關被浙江布按都三司主官算計過一次,但張寧隱忍兩年後的反擊,卻是巧妙借了南京科道言官的力量,把對方打得夠嗆!
但這會兒,他只瞥了張寧一眼,因為今天的重心在於程乃軒給他釣出來的馮保:“馮公公,您怎麼會……”
馮保也同樣是第一次在這種私底下的場合見汪孚林。不止是汪孚林,作為司禮監掌印太監,為了避免某些太會鑽營的人從他這裡找突破口,除卻老鄉和真正的親戚,他在接受請託的時候相當注意,籠絡官員時更是手段隱蔽。再說汪孚林是張居正的親信,他也不想引得張居正因此而心懷芥蒂,所以之前寧可找程乃軒,也沒有直接見過汪孚林。
這會兒,他沒等汪孚林把話說完,笑了笑就伸出右手示意道:“汪掌道請坐。”
儘管表現得頗為驚疑,但汪孚林還是很爽快地坐了下來,目光卻往店外看了一眼。這時候,他就只聽馮保開口說道:“你不用擔心有人會闖到這裡來,我已經讓心腹在附近佈下了重重防線,如果連幾個路人都攔不住,那這些人也就太廢物了。”
“馮公公執掌東廠,有這樣的自信也無可厚非,但恕我直言,廠衛看似無孔不入,但終究還是要靠人,從上至下很多人。馮公公您常見的也就是上層的一部分官員,下層人打的是什麼主意,那就很難說了。我斗膽勸一句,日後還請馮公公三思,這種對您很沒好處的私下會面,還是免了。”
此話一出,張寧忍不住瞟了汪孚林一眼。馮保這些年來在宮中簡直是說一不二,尋常的太監,哪怕到司禮監秉筆乃至於兵仗局太監這種地位,只要走通了慈聖李太后的門路,說動張居正發動科道言官彈劾,那也是說拿掉就拿掉,汪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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