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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了這許多,可想著什麼沒有?”見著此地兒日子活色生香,再想一想那座白塔,心頭便不是滋味,蓉姐兒再直也知道甚樣事情不能說,徐禮是有一付呆脾氣的人,可知道了又能如何,孃家人都不出來管,她們上去攀扯站不住理字。
她在徐家無往不利,不過佔了理,再作痴作喬,拉一個打一個,這才沒吃虧,如今這楚家,關起門來是一樣,開啟門便是善人,便是北塘人家,也少有聽說楚家不好的,對升斗百姓,管得不過是一日三餐四季衣裳,吃得飽穿得暖,管你縣令哪個做。
楚家在鎮子裡頭行善事,每年香油都要捐出去二三百斤,更別說舍粥舍面了,到了冬日還開粥廠,熬的八寶粥,本地少有過不下去的,倒也有幾個閒漢去饒了吃,還有小娃拿了小吊盅兒去盛回家。
若能自族學中脫穎而出的,楚家來出錢送考,不論考不考得中都有一筆銀子當安置費,家裡打點好了,不至孤兒寡母,一去大半年沒有營生進項。
徐禮原來還皺眉頭,如今進得深了,倒唸著楚家的好來,只一樣,把儒教學堂歸在族學中,怎麼也能分離出來。
蓉姐兒歪了頭靠在他身上:“你預備好了?怎麼伸這個手?”徐禮把她額間散發別到耳朵後邊去,捏了一把耳垂:“你不必憂心這些,過幾日用你的名頭送張帖子去,把這些鄉紳人傢俱都請來,辦個宴。”
蓉姐兒還靠著他,看他給自己揉腳,羅襪都褪了,揉著大腳趾,他拿繭子一磨,她就忍不住發顫要笑,坐不安穩伸了胳膊勾住徐禮的脖子:“哪樣宴?鴻門宴?”
徐禮抬起眉毛便笑:“要辦的熱熱鬧鬧的。”他時帶了賀山長的信,知道他的志向,賀山長倒不曾說什麼,曉得他在此地為官,寫了封信給他,說湖州府現下的知府,正是他的學生,卻不是棲霞書院出來的,是他原在蜀地坐館時的學生,到了先拜個山頭,往後有事也好照應。
徐禮回去便寫信往州府去,先是論一番師兄弟的情誼,又把賀山長的手書寄了給他,還有些土儀也不思表,到最後才問一句,今歲可有人來做儒教育正堂。
楚家就是再根深勢厚,也經不得這鐵打的營盤,徐禮細細察看過,楚家如今也有子弟在外頭作官,也不過是縣令,再要往上卻是不易,升遷之事非鄉紳人家能辦到的,州府之中更無楚姓人,他們家橫也不過在這方圓百里之內。
他仔細算過,一個儒教正堂,一個副堂,兩個教諭,兩個訓導,六個人便能撐起一方縣學來,也不須個個都委派,只要來一個州府中人,他就能把這事兒做起來。
船停在東街,他們原是一大早出來走了一段才叫的船,那船伕一看縣衙門口有人來接,說什麼都不收銀子,還是捧硯硬給了,拎了滿手的東西往裡去。
蓉姐兒略歇一歇便叫玉帶拿了曆書出來,浴佛節太近辦不好,端陽節又太遠誤了事,抬眼見院子裡栽的花樹倒開了一半的花,便叫甘露:“把我帶來的花箋拿出來,咱們辦個花會。”
若辦花會,外頭便顯得空了些,便又叫人去搬花來,再往樹上扎些飄帶綢絹充數,又點起投壺藏鉤的遊戲來,看著楚家那樣便曉得家中無甚玩樂,把本地的鄉紳俱都點過一回,五個裡頭倒有三個跟楚家聯姻的。
帖子一張張寫齊了,又燻上香,蓋了蓉姐兒的私印送了出去,便定在五日後,請了楚家幾房一道來,又叫前衙的衙役去請歌班叫小戲,因著鎮小,楚家又興這些,並沒有長駐的,得到鄰縣去請,已經請了,索性連女先兒一道請了來。
徐禮在前邊寫信,呂先生搖了扇子進來,晃了腦袋還打拍子,見他端端坐著嘖了一聲:“博禮,你這縣也太悶氣了,竟連個聽書的地兒都無有。”
徐禮頭也不抬:“哪個說書人有你說的好,你倒不如自家開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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